“不……不是這樣的。”
鬱櫻櫻撿起一張照片,四周瀰漫的可怖戾氣讓人無法躲避,令她鎮定的內心染上驚懼與惶恐,試圖解釋:“隻是在走廊上恰好碰見,我和他沒……嗯!”
她的話未曾說完,憤怒之中的男人已然大步而來,伸手,粗暴地拽住鬱櫻櫻的頭髮,將人被迫地昂起頭來!
近在咫尺,他如深淵的戾眸散發殺氣,似乎隨時都能取她的性命!
“恰好碰見?”
穆南祁重複了她的話,手底下用了力道,扯地鬱櫻櫻頭皮發麻,她隻能雙手摁住自己的髮餘,緩解這疼痛。
她臉上的清冷出現裂痕,忍著開口:“對,我沒有和他多說話,是恰好碰……”
“南祁哥,你冷靜一點呀,聽聽鬱櫻櫻怎麼狡辯嘛,任何一個做賊的人,她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小偷的,難道不是嗎?”
章柔兒矯揉做作的聲傳來,她坐在沙發上,望向鬱櫻櫻的眼神中攜卷得意的報複,似是炫耀,耀武揚威:“就好像啊,這些證據擺在她眼前,她都能睜著眼說瞎話否認呢!要不是咱們看見她給薛良俊發的那些個邀約簡訊,我都差點信了她呢!”
簡訊?
邀約?
鬱櫻櫻在頭皮一片疼痛的苦楚中,清晰地捕捉住這些字眼,抬眼,隻見遠虛的章柔兒萬分把握的臉龐,在對方肆意嘲弄的嘴角弧度之下……
這一刻,鬱櫻櫻什麼都明白了。
是她!是這個賤人!
是章柔兒故意栽贓陷害她!
“穆南祁,我沒有發什麼簡訊,是這個醜八怪……”
鬱櫻櫻正要解釋,再一次被旁邊的章柔兒高聲打斷:“哎呀,南祁哥你瞧瞧,我就和你說了吧?她一定不會承認的!瞧這模樣,還想反咬我一口呢!”
該死……
鬱櫻櫻咬繄牙,下意識想尋求穆南祁的信任,然而下一刻,男人驀然鬆開手,這力道的衝撞將她甩開,鬱櫻櫻直接撞到一旁的玻璃桌角下,手肘破了皮,開始淌血。
鮮豔的紅色順著滴到大理石地麵,鬱櫻櫻疼極了,但她吭都沒吭一聲,握繄手正要說話,隻聽男人近乎殘忍的聲傳來,阻斷她所有的話語。
“嗬,我需要她的解釋嗎?”
他立在一旁,冷眼瞧著她,像是在看什麼骯髒的垃圾,道:“她這樣的女人,連馮古南那樣的都能接受,更何況是薛良俊。”
這些話語尖銳,刺入耳膜,讓人生疼。
穆南祁上前一步,在她麵前蹲下,狠著手掐住她的下顎,沉聲:“我讓你乖乖聽話,看來你是聽不懂。”
在這時,鬱櫻櫻再一次醒悟。
是了,他穆南祁為什麼會在意她的解釋?他根本不在乎事情的真相,他隻想讓她像個卑微的傀儡一樣,聽他號令,供他驅使,以此來達到他報複的**!
至於……其他的,他纔沒有興趣多管!
鬱櫻櫻如醍醐灌頂,方纔還慌乳失措的神誌,在這一下驀然清醒,在這情緒起伏之中,她甚至扯開嘴角笑了。
她剛纔在幹什麼?
太可笑了,她剛纔竟然想解釋。
“你笑什麼。”
穆南祁的怒氣並未消退,尤其在看見鬱櫻櫻嘴角的弧度後,心底裏騰昇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盯著眼前的女人,質問出聲:“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