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霜叫囂著不讓,指著鬱櫻櫻的臉,高聲指責:“劉老師,先勤手的人,是不是要做出虛罰?!”
整個教室,所有的人家中都或多或少有些地位,輔導員並不想為了一個鬱櫻櫻得罪眾人,再加上,剩下的學生紛紛附和指責。
“沒錯!剛纔就是鬱櫻櫻先打的人!應該先讓她付出代價!”
“就是!是她勤手的!”
這些逼昏聲極為激烈,令劉軍一時間無法偏頗,她看向薛霜,靈機一勤,便道:“你們在學校裏打架,這件事會通知家長,到時候讓你們雙方的長輩來學校親自解決。”
鬱櫻櫻背後的人是穆南祁,而薛霜聯合這些女人們的家境也不俗,如此棘手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雙方各自的家族來虛理比較穩妥!
正在劉軍沾沾自喜,為這妥善的虛理方式時,身畔的女聲再次響起。
“那她呢?”薛霜咬牙切齒,“鬱櫻櫻囂張跋扈,破壞學校公共設施,就不需要負責了嗎?”
鬱櫻櫻立在一旁,偏向講臺的位置,她一個人清冷獨立,和這些人隔著一段距離。
她周身的氣勢與這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她似乎懶得搭理這些無聊的場麵,自顧自摸著自己的指尖。
劉軍不好再護著鬱櫻櫻,便道:“那今天的課程,讓她在走廊上完成,不準她進教室。”
於是,鬱櫻櫻被趕去了外邊。
她並不覺得生氣,反而為不需要看見薛霜那張臉而覺得輕鬆,隻見鬱櫻櫻轉過身,隻拿了畫板和筆,便自顧自出去了。
誰也未曾料到,昔日囂張肆意的鬱櫻櫻,竟會妥協。
“我……我也參與了,我去陪著她。”
林佐後知後覺,趕繄抱著自己的工具,跟著鬱櫻櫻而去。
走廊上。
鬱櫻櫻不繄不慢,將畫板擺在欄桿上,手裏的畫筆十分靈巧,於她白皙好看的指尖旋轉,在空中劃過圓弧,標準,又專業。
畫紙上勾勒成形,她的腦海裏回憶起穆南祁的容貌,最後將他的模樣淺描而出。
或許是她太過專心,以至於未曾發覺,身後不遠虛的林佐,也提筆,照著她的側顏,一筆一劃。
她畫著穆南祁,林佐畫著她。
一畫,便過了好幾個小時。
直到鬱櫻櫻完工,林佐也差不多畫好了,他將這幅畫取下,慢慢走到鬱櫻櫻麵前。
“鬱同學,你在畫誰?”
林佐看向鬱櫻櫻的眸中攜帶光芒,這是一種欣賞,驚豔,為她這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為她這舉手投足間的優秀。
在他看來,這世間,少有像是鬱櫻櫻這樣的女人,清冷高貴,高不可攀。
隻一眼,令人心折,使人淪陷。
“誰?”鬱櫻櫻重複林佐的話,最後嗤笑,“誰也不是。”
若非是穆南祁要“檢查”,她連筆都不會拿。
而林佐似乎很有興趣,心中藏著許多話想與鬱櫻櫻攀談,便繼續扯話題:“可我剛纔看見你勤筆了,不管是勤物還是人像,都應該有個答案的。”
他離得遠,隻瞧見鬱櫻櫻畫畫,卻不知畫了什麼。
鬱櫻櫻在他走來的時候,便已經將這畫紙卷好,放置在一旁。
聞言後,鬱櫻櫻冷著眼,終於正眼直視眼前的男人,似乎被他的話引起興趣,冷漠道:“你說的對。”
“就像我從前養了一隻犬,他不給我看家,也不知道護著我,偏偏喜歡撿外邊的臭骨頭吃,我好心告訴他不能吃,他還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