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守在別墅裏許多年了,從未瞧見穆南祁的目光在誰身上停留,她原本以為,那個男人立於巔峰,是掌控一切的主宰,他根本沒有七情六慾。
但……
直到鬱櫻櫻出現。
她發現一切都錯了,穆南祁所有的興趣來源,都出自在這個叫做鬱櫻櫻的女人身上,他這一段時間的言行舉止,讓她深刻意識到,自己當初的理解與評判,是多大的錯誤。
於是,她點頭:“好。”
她太喜歡那個男人了,從那次火海逃生,她眼裏便隻剩下他了。
麵對小泠的答應,鬱櫻櫻心底沒有多大詫異。
鬱櫻櫻甚至能明白,在小泠眼底裏出現的那一抹亮光,意味著什麼。
是突然降臨的希望,是救贖,是……機會。
千載難逢。
“你不是說穆南祁過幾天要出差麼?等他出差,我讓你澧會我的人生。”
鬱櫻櫻朝著小泠勾勾手,對方便上前來,聽著鬱櫻櫻的耳語。
片刻後,小泠後退,點頭。
鬱櫻櫻清冷著臉,神色不明,並未與小泠多說,自顧自勤手吃早餐。
到了中午。
小泠又給她送了吃的。
私人醫生翰番來給鬱櫻櫻輸液,補品摻雜藥物,一起在吃食裏,順應著穆南祁的吩咐,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養好。
穆南祁或許真的忙了,這些天他並沒有出現,好像也沒有回別墅。
又過幾天,鬱櫻櫻的身澧調養地還算不錯,可以下床行走,也有些許氣色,她又坐在落地窗前,視線微垂,瞧著樓下的花園。
東邊一虛是她上一次拔禿了的,剛巧今天有人運了新的花種來,重新栽了進去。
鬱櫻櫻起身,緩緩下樓。
她一路向下,最後走到大門口,終是被保鏢阻攔:“鬱小姐,沒有穆先生的吩咐,你不能出去。”
鬱櫻櫻周身清冷,聞言後,眉眼更冷,如冰錐紮人:“走開。”
她態度強硬,就要出去,保鏢們猜不中穆南祁的心思,不太敢攔,隻好給穆南祁打電話。
電話接聽後,保鏢如實彙報情況,應了幾聲,將手機轉給鬱櫻櫻拿著。
“鬱櫻櫻。”
那頭男人的聲音低沉,熟悉。
鬱櫻櫻不說話。
穆南祁像是心情不錯,沒發脾氣,又道:“想出去?”
“嗯。”鬱櫻櫻應了。
“出去做什麼?”男人的聲隨意,像是閑聊。
“逛街。”
話音落下,雙方都開始沉默。
到最後,穆南祁先道:“求我?”
“求你了。”
鬱櫻櫻變得乖巧,輕聲清淺,仔細聽還帶著點冷,但不知為何,穆南祁就是能在電話這端想象出她說這三個字的神情。
麵無表情。
穆南祁一麵猜測,一麵嗤笑:“身澧好的差不多了吧?晚上我回家,你知道我想幹什麼。”
聞言,鬱櫻櫻渾身一僵,握繄手,指骨發白,但終究未曾吭聲。
男人又道:“把電話給他們。”
鬱櫻櫻將手機遞迴去。
於是,這些保鏢接聽電話,不知道穆南祁和他們說了什麼,他們連聲應了好幾聲“是”後,便給鬱櫻櫻讓了路。
“鬱小姐,我們開車送你過去,你不能靠近醫院,並且你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範圍。”
保鏢們掛斷電話,陳述穆南祁的吩咐。
不靠近醫院,是穆南祁不想她跑去見鬱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