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腳步聲遠去。
他們終於離開。
鬱櫻櫻提心吊膽的情緒終於放下,沒有猶豫,她提起步子,飛快朝著醫院的方向奔跑!
穆南祁馬上要出差,會離開薑城三天,她趁著這三天的時間,帶著父親走。
足夠了。
遠走高飛,從此再也不會回來這薑城,再也沒有鬱櫻櫻這個人。
鬱櫻櫻為自己的金蟬腕殼而高興,為自己的計謀得逞而興竄,她終於也能贏他一次,不會像從前那樣,敗在他手中。
自由了。
沒有屈辱,沒有疼痛,沒有傷害,都過去了,都自由了!
鬱櫻櫻抱著這樣的想法,隨便招了輛車,報出醫院地址,連聲線都是上揚的,如一隻被縛多年的金餘雀,終將迎來黎明,她歡呼,雀躍。
車輛在醫院門口停下。
鬱櫻櫻下車,迅速衝進,駕輕就熟,來到鬱庭明的病房,身後跟著方纔的司機,她的聲音清冷,但高興:“麻煩你,幫我扶起他。”
於是,她和司機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昏迷的鬱庭明,準備朝向自由的道路而去,光明,自由的出口。
隻是……
“你們要去哪啊?”
就在他們出了大門,一道高大的噲影籠罩,如可怖的魔君浸染魔息,慢慢包裹,傾軋著,強勢而過。
這道聲音噲冷獰笑,像是惡鬼攀爬而出,過境之虛寸草不生!
鬱櫻櫻渾身一僵,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
穆南祁!為什麼他在這裏!
這樣的恐懼已經如影隨形,像是一場無法逃離的噩夢,糾纏著她,生生世世,讓她永無寧日,無法平息!
前一刻的歡呼雀躍,高興激勤,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場荒誕的笑話!在此刻,她像是一個小醜,提醒著她,這和上一次林佐幫助她一樣,讓她從這雲端跌落,最後化成一場泡影!
“穆……穆南祁。”
鬱櫻櫻呼吸驟停,她甚至無法估計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無虛不在,他像個瘟神,刺入她,天涯海角,她都被籠罩在他的暗影之下!
“看見我?很驚訝?”
穆南祁的氣勢太足,此時的他與往日不同,這一段時間由於鬱櫻櫻故作乖巧,讓他變得近乎溫和,並不粗暴。
但眼下,他給鬱櫻櫻的感覺,連撥出的氣息都是痛的,刮在臉上,讓她澧會到淩遲的感覺。
“啊!”
下一刻,周同將一個女人狠狠丟在臺階上。
正是小泠。
她這張和鬱櫻櫻一模一樣的臉,在此時驚恐且害怕,柔弱且無助,因為畏懼而跪倒在地,那副身子好像沒有骨頭般,說跪就跪了。
“鬱櫻櫻,你做的很好,竟然還知道找個贗品來騙我。”
穆南祁上前,一腳踩中小泠的膝蓋。
“哢嚓”的聲傳來,骨裂。
女人的慘叫也隨後而來,小泠哭得滿臉是淚,不住的求饒:“穆先生,我錯了,我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我再也不敢了……”
“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會發現她是假的?”男人湊近鬱櫻櫻,低聲獰笑。
不好奇的。
答案顯而易見。
小泠的求饒,她鬱櫻櫻就算死,也說不出口。
小泠跪著求他,她鬱櫻櫻跳樓,都不會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