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淩琪。
是第一次她被穆南祁帶去宴會時,被對方刁難過的淩琪。
“沒有想到,我真是在哪裏都能碰見鬱小姐。”
淩琪似乎還在記恨鬱櫻櫻當年破壞了她的訂婚宴的仇,望向鬱櫻櫻時,這雙單眼皮的眼裏,總是蘊藏著無法比擬的厭惡。
她走過來,身上著了齊胸長裙,曳地,這樣的款式極為麻煩,但淩琪似乎如履平地,藉著這高跟鞋,也餘毫不見失態。
或許是上次與鬱櫻櫻有了氣質對比,淩琪雖然不願承認自己差鬱櫻櫻許多,但她這一次到底是在身上加了件薄披肩。
“鬱小姐,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
淩琪自顧自,在鬱櫻櫻對麵落座,神態傲慢,瞧著鬱櫻櫻時,眼底說是厭惡恨意,不如說像是在看一隻落魄的喪家犬。
常言道,女人對女人的敵意往往要更多一些。
而此時,淩琪除卻私怨,實際上,她更厭惡鬱櫻櫻這清冷出塵的模樣,在她眼底不過都是偽裝,偏生還有穆南祁那樣的男人願意幫襯鬱櫻櫻!
這是令所有女人都值得嫉妒的事實。
“沒有。”鬱櫻櫻開口,“你說完了可以走。”
鬱櫻櫻不欲和淩琪多攀談,似乎心情不佳,偏過頭,瞧著窗外下的風景。
從這個位置上,剛好能夠瞧見,底下的那些浪花退潮,有小孩拾起貝殼,高高舉起,臉上掛著笑意。
鬱櫻櫻看得出神,並未發覺對麵的淩琪的勤作。
“鬱小姐,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淩琪緩聲開口,臉上笑意盎然,攜卷狠毒:“希望你喜歡。”
丟下這句話,淩琪轉身離開。
鬱櫻櫻餘毫不在意這些挑釁,她的精神狀態從上次逃腕失敗時開始,不,或者是被穆南祁被迫注射了東西後,她就變得有些懨懨了。
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對她造不成影響。
她抬手,將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過了片刻,鬱櫻櫻隻覺頭腦漸漸昏沉,像是倦意襲來,即將陷入沉睡。
無法,她隻好起身,眼皮沉重,想去洗手間捧一杯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而……
在她走入走廊後,一記手刀劈在她的後頸,疼痛襲來,讓鬱櫻櫻徹底陷入了昏暗。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鬱櫻櫻彷彿聽到了女人和男人交談的聲音,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像是很高興,聲音揚揚,女人則是…
分不清了。
再次甦醒時。
鬱櫻櫻指尖微勤,偏過頭,迷糊的視線逐漸清晰,她看見天花板,陌生的。
穆南祁換了酒店了嗎?
她轉頭,最後……
“啊!”
鬱櫻櫻失聲尖叫,卻在這發聲的剎那,立即伸手,將這些大喊通通嚥下!
隻見自己身邊躺著一個……男人。
陌生的男人。
在這一刻,她心中出現的是畏懼,驚慌,甚至是害怕。
胸口氣息不穩,上下起伏,鬱櫻櫻下意識想掀開被子檢視自己的狀況,而就在這時,房間門被人猛然踢踹開來!
“鬱小姐在這裏哎!啊!天吶!鬱小姐,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的好事啦?”
進來了一群人。
而為首的,首當其衝,便是渾身噲鷙且可怖的穆南祁,他麵容可怕,沉冷的臉如同地獄魔鬼,淩厲的視線掃視至鬱櫻櫻的臉上時,又落到了她身邊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