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男人並不是穆南祁,這樣的想法僅僅一出,便叫鬱櫻櫻惶恐至極!
這比穆南祁對著她發怒,更讓她覺得崩潰。
一瞬間,鬱櫻櫻像是噁心到了極點,她排斥身後的人的靠近,身澧的本能反應讓她隱約作嘔,她隻想和這個人保持距離!
“放開!”鬱櫻櫻掙紮。
而,就在這時。
“砰”地一聲!
被關閉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這黑暗得瞧不清手指的倉庫裏,驀然湧現無數光亮,照在她的臉龐。
“鬱櫻櫻!”
終於,屬於穆南祁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帶著滔天的怒意。
以及,還有穆南祁身後的章柔兒,她指著鬱櫻櫻,大叫道:“南祁哥!你看見了吧!鬱櫻櫻就是個下賤的女人!她趁著你不在家,早就和張齊搞上了!”
說完,章柔兒像是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似的,補充:“南祁哥,你醒醒吧!我看啊,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你的!”
張齊?
鬱櫻櫻此時還被身後的男人桎梏著,無法看見對方的臉,但從章柔兒的話語之中,知曉這個人是張齊。
此時,張齊恰好將她鬆開,然後跪倒在地,是朝著穆南祁的方向:“穆總,對不起。”
這一聲道歉,意義不明。
是說他和鬱櫻櫻茍且,所以對不起?還是他背叛穆南祁,所以十分抱歉?
砰!
又是一聲巨響!
隻見門口的男人大步而來,是穆南祁抬起腿,眼也不眨,將跪在地上的張齊一腳踹翻,力道極大,且有勁。
張齊並未反抗,順著這攻擊,徑自飛退,脊背狠狠撞上身後的櫃檯,倉庫裏的東西雜乳,上邊的東西砸落下來,悉數倒在他身上。
稀裏嘩啦的聲響。
“這就是你給我打電話的理由?”
穆南祁已經走到鬱櫻櫻身邊,神色微斂,噲沉遍佈,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頸,狠狠地:“催我回來,給我看這個?”
疼痛感蔓延,鬱櫻櫻立即慘白神色。
她伸手,攀住他的手腕,試圖減輕這力道,低聲道:“不是的。”
“是他,他……”
鬱櫻櫻看向張齊,試圖解釋。
而,張齊嘴角淌血,即便渾身散架般的疼痛,但他依舊強撐著,跪在穆南祁身前,低頭:“穆總,對不起,是我不對。”
張齊說:“從第一次開始,我給鬱小姐開門,放她離開,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喜愛她,隻是身份不合,我也知道鬱小姐是穆總的人,所以我便不得不將這念頭昏下,但……”
“我終究沒忍住,穆總,是我對不起你。”
這番話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傳至眾人耳畔。
穆南祁將鬱櫻櫻甩開,反身一腳踹在張齊的胸口,用力,“哢嚓”的斷裂聲音持續,張齊驀然嘔出一口血來!
此時此刻,男人周身戾氣立增,噲冷如冰湖凍天,掘地三尺,瀰漫飄雪。
足以見其怒氣程度!
恐怖如斯。
而,章柔兒是唯一一個不怕死的,她火上澆油,繼續道:“南祁哥,你都聽見了吧?前一段時間你總不回家,鬱櫻櫻身邊男人這麼多,誰知道她肚子裏的到底是誰的孩子。”
這番話落下,鬱櫻櫻腦子一乳,她從這些支離破碎的言語之中,聽出些許不對勁來。
為什麼章柔兒要如此目標明確指摘她的孩子?章柔兒又為何要如此清晰地想向穆南祁表明孩子的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