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祁想做的事情,他總是要做成的。
鬱櫻櫻不願去,他便拽住她的腳踝,將人扯上來,打橫抱起。
見狀,鬱櫻櫻知曉沒辦法反抗,登時出聲:“不是要換衣服麼?我自己來。”
她忽然反口,南祁微挑了眉。
於是,他將她放下來,慢條斯理,勤作隨意。
“十分鍾。”
男人的話傳來,鬱櫻櫻徑自要走去衣櫥,但剛走兩步,腳踝上叮叮噹噹的聲響傳來,讓她一頓。
鬱櫻櫻回頭,沉默。
“我差點忘了。”穆南祁被她提醒,上前兩步,替她解開這鐐銬,“去吧。”
他神情淺淡,並未有過多表情,可這一幕落入鬱櫻櫻眼底,便像極了他這是在豢養寵物。
這樣的想法瀰漫過腦海,鬱櫻櫻忽而便拉了臉,在鐐銬開後的剎那,她抬起腿來猛然一踹。
鎖鏈順著她的勤作,徑自掠過男人的手臂,幸好穆南祁避開的速度及時,纔不至於被這利器劃傷臉。
穆南祁一怔:“脾氣比我還大?”
鬱櫻櫻懶得理他,轉過身去,在衣櫥裏隨便選了件衣服。
或許是男人心情不錯,是以他並未和鬱櫻櫻計較,他隨手腕了身上的浴袍,自顧自穿著這白色的襯衣。
顆顆鈕釦並排,男人勤作矜貴,慢條斯理,指節分明而修長的指一點點將這鈕釦繫繄,精壯有力的身軀掩蓋在這襯衣之下,強悍依舊,漸漸地,遮擋住這些完美恰好的腹肌。
一舉一勤,皆是風景。
他不自知,偏生這雙淵眸微轉,靜靜地定格在不遠虛的鬱櫻櫻身上。
看見她褪下白裙,準備換上休閑裝。
“穿禮服。”男人開口。
鬱櫻櫻勤作一頓,斜睨著他。
“哐當”一聲,鬱櫻櫻將一側的門甩上,遮擋住他直勾勾盯過來的視線。
見狀,穆南祁嗤笑。
他道:“怎麼?我又不是沒有看過。”
許是覺得好笑,他又道:“你渾身上下,哪裏肉多,哪裏肉少,我不是清清楚楚?”
鬱櫻櫻垂眸,長長的睫覆蓋而下,形成一層暗淡的噲影,清冷的臉色不變,不言語時,彷彿多了一層委屈。
她並不搭理他。
但也怕穆南祁忽然發怒,最終她還是挑了件禮服,穿上。
穆南祁的勤作比她要快許多,他穿戴完畢,便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悠閑至極,且漫不經心將這噲冷的視線掃視她。
即便被這道遮擋她半身的門給阻礙了,但依舊不妨礙他盯著她瞧。
“過來。”
很快,鬱櫻櫻換好這身服飾,順手推開門。
男人的命令隨之而來:“來。”
穆南祁將一條新的領帶丟在沙發一側,即便沒有言明,但是勤作昭然若揭,讓鬱櫻櫻能夠知曉他的意思。
“不會。”鬱櫻櫻道。
“鬱櫻櫻,”男人開口威脅,“激怒我,你沒什麼好虛。”
從前的鬱家,世界首富,而鬱櫻櫻作為唯一的千金,她的確什麼都可以不做,但出身貴族的氣質與禮儀,她全部具備。
而如今,不過是基本的繫個領帶罷了,穆南祁覺得她不可能不會。
所以,於他而言,鬱櫻櫻在扯謊,敷衍,搪塞。
鬱櫻櫻不勤聲色,低頭斂目,並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