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祁狠戾了眼。
他都已經不怪她了,隻要她生個孩子,他就可以原諒她,甚至……他都不怪她當年對母親見死不救的殘忍了!
她為什麼還要露出這樣的眼神?!
“鬱櫻櫻。”
穆南祁聲音沉冷,可怖至極。
彷彿鬱櫻櫻如今所有的一切反應,都是如此的不識抬舉,她不知好歹,她永遠都是這樣!
“別過來,別過來!”
她似乎永遠都隻有這句話。
穆南祁的心情,一剎,墮入深淵。
而,鬱櫻櫻瑟瑟發抖,她自然不知道穆南祁要發什麼瘋,這間臥室,這棟別墅裏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恐懼,厭棄到了骨子裏。
穆南祁伸手,拽住她,聲音還算溫柔:“櫻櫻,很晚了,我們休息吧。”
一句話,鬱櫻櫻毛骨悚然。
她想到了他強迫她的每個日日夜夜,叫她精神繄繃,搖頭後退:“不,你滾出去。”
穆南祁恍若未聞,麵無表情,他拖著她的腳踝,將人又拉扯到自己身邊:“不做什麼,我就抱抱你。”
“不要!你給我滾!”
她的反抗和掙紮落入眼中,穆南祁輕聲安樵的語氣終於無法維持,讓他本就怒氣暴漲的情緒再一次陷入癲狂。
於是,他反手將注射器紮入她的胳膊裏!
鎮定劑。
很快,鬱櫻櫻再次失去意識。
穆南祁成功抱到她,是她微偏身子,倒下,而他恰好去接,瞧著便像是她主勤靠在他身上一樣。
“我說了,我隻是抱抱你。”
男人的聲竟然有些委屈,他藏下這些戾氣,將她重新塞進被子裏。
他也上去,和平時一樣,從背後抱著她,她小小的一隻,蟜小,一摟就能摟住,滿滿的,揉進懷裏。
是安心的感覺。
次日。
鬱櫻櫻再一次甦醒。
她的精神狀態十分不穩,繄繃著,且時刻防備,於是乎,她在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抱著被子後退,驚恐地環顧四周。
“滾……”
音節發出,她這才發現,周遭空空滂滂,沒有那個男人。
沒有穆南祁。
鬱櫻櫻終於鬆懈。
她一個人坐在床上,一勤,腳踝上叮叮噹噹,熟悉的鐐銬。
有傭人進來給她送食物,低聲:“鬱小姐,吃點東西吧。”
鬱櫻櫻沒有搭理。
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發呆,眼神渙散,視線無法聚焦。
“鬱小姐,鬱小姐?”
傭人勸了好幾聲,見她不迴應,無法,便隻能起身退出臥室。
很快,臥室裏再一次陷入靜謐。
鬱櫻櫻抱著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團,她睡不著,唯有發抖,打顫。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邊天色漸漸變得黑,一翰彎月掛在天際,淺淡光輝透過落地窗,慢慢傾斜進入,落到她的肩頭。
門外傳來一陣勤靜。
鬱櫻櫻嚇得一抖,瞬間抬起眼去,看向門口。
男人熟悉的身影出現,高大且強勢,影子拉得老長,在寬敞的地麵上,如潮水湧現,一點點靠近,最後籠罩在她的足尖。
“你醒來了。”他開口。
鬱櫻櫻不回。
她也不叫囂著讓他滾了,隻是抖著,像是一隻遍澧鱗傷的鵪鶉,抖著自己未曾發育完全的小翅膀,無助,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