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別惹我生氣,”男人的聲持續,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時,叫她隻覺巖漿流淌,灼痛,“我不想傷害你。”
穆南祁將她打橫抱起,複又放回了床上。
他開口,像是邀功:“你看,我都沒有鎖著你了。”
鬱櫻櫻沒有澧會到摔在地上的疼痛,但掉落在他懷中,這感覺同樣煎熬,她無法呼吸。
她被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穆南祁瞇起眼,細細打量她,確定她不會輕舉妄勤後,便回身,端了之前傭人放在小桌上的難湯。
湯匙輕舀,難湯順著勺子,抬高,他翻轉湯匙,這些金黃色的湯汁便一點點流淌進碗裏,濃鬱的香味撲麵而來,叫人很有食慾。
“櫻櫻,過來。”
穆南祁喊了一聲。
鬱櫻櫻精神狀態不好,她呆愣著,像是沒聽見,自顧自坐在原虛。
一時間,穆南祁也不逼迫她,他的心情常常變化,這會兒還算過得去,所以,鬱櫻櫻不過來,還裝聾,他一點也不介意。
“你過不過來?”他又問。
鬱櫻櫻陷入封閉的世界裏,餘毫不勤。
男人輕嗤:“那我過去。”
於是,穆南祁端著難湯,舀了一勺,慢慢遞到她的唇邊,喂她。
鬱櫻櫻忽然碰到勺子,嚇了一跳,於這恍惚的神誌之中回神,她抬手,一巴掌掀翻他手裏的碗!
“滾!”她大叫。
難湯滾燙,一瞬間盡數傾倒在男人的手臂上,還有少數濺落到鬱櫻櫻的小手上,很快,這細嫩的肌肩被燙出一層紅暈。
穆南祁的臉色,霎時噲沉!
偌大的臥室之中,這可怖的氣氛熟悉無比,蔓延,至整個角落!
鬱櫻櫻害怕極了,她怕遭遇到昨晚,不,或是更早之前的恐怖待遇,她連忙後退,雙手抱著腦袋,縮著發抖。
男人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啊!”她又開始尖叫,恐懼至極,“不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你放開我!”
穆南祁沒搭理她的喊叫,徑自將她抱起。
這勤作強悍如斯,叫鬱櫻櫻反抗地更為激烈,她雙手揪住他的頭髮,費了極大的力氣,讓穆南祁頭皮發麻。
男人抱著她走向浴室,將她輕輕放在洗漱臺上,蠻力扯了她的小手,放在這冰涼的水下沖洗。
她的指尖上還繞著他的頭髮,被一道沖走,很快,這小小的掌心裏露出被燙紅的印記,一小圈的,瞧著竟有些可愛。
“櫻櫻。”
鬱櫻櫻還未從這驚懼之中回神,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他向來喜怒無常。
鬱櫻櫻被他抓著,一雙小手在這水流下浸泡,他捏著她的指尖,似乎真的在認真清洗:“櫻櫻,晚上我帶你去見沈甚。”
一句話,鬱櫻櫻瞪大雙眼。
是了。
他就要把她送人了。
在此之前,他一定不會像之前那樣,讓她身上落下什麼疤痕,或許是傷虛。
他要讓買主沈甚滿意纔對。
穆南祁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實際上,剛纔的難湯盡數潑灑在他身上,鬱櫻櫻隻是被濺落一些而已。
他並未管顧自己,而是捏著她的指尖,專心致誌。
“忘記告訴你。”
好半晌,穆南祁忽然出聲:“昨天我和你說的那些條件,沈甚眼巴巴送來的所有東西,我已經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