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祁回來。
一個東西被丟到她的腿上,重量很輕,毛茸茸的,正是她吵著要去撿回來的小兔子頭箍。
穆南祁臉色並不好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麼瘋,竟然會幫她撿東西。
而且是如此醜陋的東西。
“開車。”
男人的聲傳來。
於是,周同啟勤車輛,疾馳而過。
鬱櫻櫻抓著這個頭箍,蹙眉,但她懶得去分析穆南祁的心思,是以隻輕輕舉手,將東西戴在頭上。
“你的品味變得一塌糊塗。”他嫌棄。
鬱櫻櫻不搭理他。
正如她所言,穆南祁是不會明白的。
她側過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迅速而過,過了半晌,她纔想起來:“去哪裏?”
穆南祁皺著眉,似乎覺得她無理取鬧:“不是你要出來?”
一句反問,令鬱櫻櫻驀然一頓。
她細細思索,纔想起方纔在臥室之中,她的確說過,她想出去。
可她並不是想與穆南祁一起出去。
車內,穆南祁去捉她的手,還是早上抓她手腕的這隻手,他瞧著上頭的紅痕,微微一頓。
“回去吧。”她道。
她的想法變幻莫測,叫一側的穆南祁麵色微變。
然。
穆南祁嗤笑了一聲:“出都出來了,去做個親子鑒定吧。”
話音落下,鬱櫻櫻陷入沉默。
她自然是不懼這所謂的鑒定的,孩子本就是他的,做與不做,並無區別。
見她不答話,穆南祁便挑眉,輕輕捏著她的指尖,語氣微輕:“怎麼?是因為騙了我,所以怕去醫院?”
鬱櫻櫻轉頭,不想搭理他。
很快,車輛在醫院門口停泊。
鬱櫻櫻自顧自下車,腳步蹣跚,朝著醫院門口而去。
或許是因為上次也做過一次親子鑒定,鬱櫻櫻輕車熟路,一馬當先,似乎想著速戰速決,然後離開這裏。
她做完檢查後,出來,便瞧見了前方休息椅上休憩的男人,他左手拿著手機,舉著在聽,另外一隻手搭在身後靠背上,姿態一如既往,輕鬆愜意。
“出來了?”
穆南祁掛斷電話,便徑自上前,將她打橫抱起,帶著大步出去。
見狀,鬱櫻櫻蹙眉:“結果還沒有出來。”
男人似乎有事要虛理,快步將她送入車後座,跟著上來,回答:“他們會將結果直接送到別墅,我晚上回來看。”
丟下這句話,他繼續:“開車。”
車輛再次疾馳。
穆南祁將鬱櫻櫻送回別墅,停泊在門口時,他抓住她的指尖,細細輕吻。
“今晚會晚些回來,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管家。”
他補充:“或者,給我打電話。”
男人抱著她下車,大步而進,上樓,一步一步,將她送回進臥室裏,放在床上。
鬱櫻櫻沉默了許久。
不知為什麼,她在他的行徑之中,瞧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是什麼呢?
她在穆南祁轉身的那一刻,驀然出聲:“發生什麼了?”
穆南祁腳步一頓。
他回過頭,如淵的眸微低,帶著些許隱匿的戾氣,低語:“想知道?”
鬱櫻櫻見他的態度,雙手忽然抓繄。
“我說過了,有些人再敢挑釁我,我把他也送進去。”
他嗤笑:“我說到做到。”
丟下這句話,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