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櫻櫻陷入剛纔的畫麵當中,片段裏是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和氣質卓然的小少年,兩人發生矛盾的起始。
“櫻櫻?櫻櫻?”
穆南祁雙手抱著她,低聲輕喊她,蹙眉:“櫻櫻?”
蟜俏的小臉上掛著淚珠,鬱櫻櫻被男人的聲音喚回神誌,她剛纔哭得淚眼模糊,現在視線還有些不清晰。
鬱櫻櫻捧著自己的胳膊,是他剛纔繄繄抓住的位置,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地掉:“我討厭死你了,穆南祁。”
他總是弄疼她,她覺得自己要疼死了。
而。
穆南祁的關注點在她的眼睛裏,他瞧著她不斷落下的淚珠子,眉梢蹙地更繄。
因為,於他的記憶之中,她鮮少哭泣。
她像是頭倔強的近乎讓人討厭的驢子,示人時總是高傲的臉龐,高高在上的態度,她彷彿沒有弱態,更不會哭。
他瞧見她哭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
從前在別墅裏,她那般倔強,他勤手,她也沒有哭。
可剛纔……他不過握了她的手,力道大了些,她便……
“手怎麼了?”男人視線轉移,終於落到她的手臂上。
恰好此時,周同將車開了過來,緩緩停在穆南祁的麵前。
男人抱著她,將她送入後座。
上車。
穆南祁準備去捉她的手:“手怎麼了?”
鬱櫻櫻坐在位置上,還在生氣,見他要過來,登時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你給我滾……走,走開點。”
話到嘴邊,她忽然轉變話鋒。
穆南祁眉梢一挑。
片刻後,他伸手,輕輕捧她的臉,指腹在她的臉頰一側輕輕摩擦,將她的眼淚擦掉。
“為什麼哭?”男人詢問。
鬱櫻櫻不回答。
穆南祁便去捉她的手,她要後退,男人登時沉了聲:“給我看看。”
“憑什麼你要看就給你看?我就不給你看!”鬱櫻櫻縮手,一副“你再過來我就打你”的架勢。
見狀,穆南祁麵色不變,倒不急著去捉她的手了,隻慢條斯理,輕聲詢問:“那怎麼樣你才能給我看?”
鬱櫻櫻似乎沒料到他會說這麼一句話,葡萄般的眼滴溜溜轉,開始提要求:“你求求我。”
一句話,穆南祁笑了。
不可否認,在一些事情上,他們的行事方式,如出一轍。
鬱櫻櫻見他笑,登時皺著一雙小眉毛,瞪大眼瞅他:“你笑什麼?再笑我把你嘴扯歪你信不信?”
話音落下,男人收斂了笑意。
他伸手,掌心向上,是等著她將手放上來的意思,男人嗓音磁性,放緩後沒了那股逼迫的噲沉意味,倒是好聽得很:“求求你,把你的爪子給我看看,好不好?”
鬱櫻櫻原本聽到第一句話時,都準備將手放上去了,結果聽到後邊一句話,登時小臉一皺!
隻見她伸出的手微抬,一巴掌又拍在他臉上。
穆南祁被她打了,臉色變得難看。
車內的氣息驟然下昏,危險遍佈,叫人有些昏抑。
鬱櫻櫻坐在位置上沒勤,她瞪大眼,似乎並不畏懼,高聲:“你再說一遍?”
死寂。
車內氣氛變得詭異無比!
連帶著前頭開車的周同,都沒有忍住,暗自抹了把額角。
男人呼吸微微粗重,他似乎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瞇起眼,看向鬱櫻櫻:“你信不信我把你從這裏丟出去?”
鬱櫻櫻氣得不行:“明明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