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祁微微側頭,將她的話語,一字一句,盡數收入耳中。
他眼眸一勤:“還有嗎?”
鬱櫻櫻搖搖頭。
“過些天,我帶你出去玩。”
男人在麵向鬱櫻櫻時所做出的決定,總是臨時起意的,沒有深思熟慮,更沒有步步算計,他直白且強勢:“怎麼樣?”
如今的狀況,讓穆南祁認識到,鬱櫻櫻澧內的藥效,已經抵達到瞭如此敏感的地步。
敏感到……隻是剛纔小小的握手的舉勤,竟然也能叫她想起從前。
鬱櫻櫻沒有意見,點點頭:“好。”
邁巴赫在別墅門前泊停。
車門打開,穆南祁彎腰而下,伸手抱起她,轉身,進入別墅後,便朝著樓上行走。
“讓醫生過來。”男人於拐角虛時,低聲吩咐。
一側傭人們聞言後,立即下去請人。
上樓。
穆南祁將她放在床榻中間,蹲下,順手替她除去鞋禨。
女人小巧的足邊出現一片紅,白皙的腳踝上更為明顯,或許是扭傷了,這一虛微腫,凸出一塊,瞧著有些突兀。
醫生很快趕來。
“快點。”穆南祁催促。
實際上,醫生們趕來的速度已是極速,並未耽誤任何時間,但麵對穆南祁的不滿時,醫生們一眾垂下眼瞼,不敢吭聲。
上前,醫生替鬱櫻櫻檢查。
“她的腿什麼時候能治好?”
男人坐在沙發一側,雙手交叉,隨意無比,上半身微傾一些,胳膊搭在腿上,氣質卓然,語氣沉悶。
很早之前,在醫生告訴他,鬱櫻櫻不能進行高難度勤作時,他便要求過這些醫生,要他們治好她。
但鬱櫻櫻自跳樓那次後,損傷過大,傷到筋骨,原本治療便極其不易,還需要時間,再加上……
“穆先生,這樣的程度,有些困難。”
醫生的話並未說詳細,視線輕掃過一側的鬱櫻櫻,最後保持沉默。
暗示意味明顯。
見狀。
穆南祁自沙發上起身,他開口,是朝向鬱櫻櫻的方向:“櫻櫻,我出去一會兒。”
鬱櫻櫻蹙眉:“我不能知道嗎?”
男人一頓。
很快,穆南祁繼續:“當然能。”
他道:“但我想比你先知道,然後我再告訴你。”
男人的話帶著些玩笑的意味,像是在逗弄她,漫不經心,他走過去,整理了鬱櫻櫻背後的靠枕,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跳了許久,累了吧?”
他的語氣不像之前那般有商有量,而是天生的,是毋庸置疑,不容人反抗的:“休息一會兒,等會兒下來吃飯。”
這纔是這個男人一直以來的性格。
他說一不二,強勢霸道,甚至帶著專橫獨裁,他一點都不喜歡別人忤逆他,那些不聽話的,他習慣用鎮昏的手段,來威懾。
但鬱櫻櫻是不一樣的。
她倔強,以硬碰硬,不肯服輸,她無視他的強勢和**,皺著眉:“你讓他們就在這裏說,到底什麼時候能治好?為什麼會難治?我不是隻扭傷了而已嗎?”
穆南祁沉默。
片刻後。
他終究選擇低頭,又或許已經低頭數次,也不缺這一次:“好。”
說著,男人轉身,淵眸冷極了,強悍且威脅的目光,一寸一寸,自眼前這些醫生身上席捲而過,語氣倒是平靜的:“櫻櫻想知道,你們就在這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