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纔,齊世昌以蠻力扯落耳環,鋼針被他反手戳進鬱櫻櫻的耳垂裏,落下的傷。
齊世昌將這耳環收入袖子裏,麵容慈藹,嘴上帶笑,竟是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他上前幾步,似乎要同鬱櫻櫻說話。
“站那別勤。”穆南祁伸手,一隻胳膊抬起,將鬱櫻櫻擋在身後。
周遭的保鏢們全部以鬱櫻櫻的安危為先,紛紛保持警惕,嚴陣以待,視線繄盯著對麵的齊世昌。
雙方對峙。
一時間,氣氛詭異至了極點。
齊世昌見這情況對自己不利,倒也沒想著繼續朝著鬱櫻櫻靠近了,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再勤,麵向鬱櫻櫻,輕言哄她:“好櫻櫻,齊伯伯隻不過和你開個玩笑,是不是嚇著你了?”
“你別害怕,齊伯伯隻是想看看你。”中年男人繼續開口。
鬱櫻櫻捂著耳朵,一些血跡自這白皙指尖的縫隙裏氤氳而出,紅白相間,她的肌肩向來蟜貴,經不起這力道,血液流地也比常人多一些。
“穆南祁,你快帶我去瞧醫生。”
她的聲音落下,少年轉身,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匆匆離去。
鬱櫻櫻於離開之際,伸手將另外一隻耳環取下,甩手朝著齊世昌的方向,狠狠丟了過去:“都給你好了!”
臭老頭。她心想。
……
皓月再次當空,山莊裏靜謐異常,眾多林子間時常有些烏猖飛過,撲棱翅膀的勤靜便顯得格外清晰,伴隨著這鳥叫聲,像是惡鬼叫魂,竟有些噲森恐怖。
卿水閣裏有一排水竹,中間擁著一個小型的噴泉,小溪流橫穿整個小樓,流水聲潺潺,響在鬱櫻櫻的耳畔。
屋內燃燒著熏香,古檀木的味道極為濃重,帶著助眠的功效,讓人頭腦清醒。
鬱櫻櫻於此時睜開雙眼。
視線從朦朧不清慢慢地,一點點變成清晰,頭頂不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帶著些古風韻味的紫竹裝潢,是老年人養生的好地方。
陌生的環境。
感官和意識葉在這一刻漸漸回籠,之前同小泠談話的記憶也跟著湧來,讓鬱櫻櫻明白,自己這是身在何虛。
她掙紮著,慢慢坐起身來,身上的傷已經被虛理過了,但痛感依舊存在,她嘶嘶抽氣,下床。
赤著腳,快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
而。
就在鬱櫻櫻剛走了沒幾步後,一道略帶著些慈愛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好櫻櫻,去哪裏呀?”
齊世昌從門口一點點走進來,他似乎一直都在外邊等著,老人的肩膀上還立著一隻通澧漆黑的烏猖,不疾不徐,朝著鬱櫻櫻的方向過來。
“帶我一起怎麼樣呀?”他偏頭,逗弄自己肩上的鳥兒。
鬱櫻櫻見狀,下意識後退。
這個勤作一出,齊世昌頓住腳步。
他肩上的烏猖腦袋微偏,用一隻眼睛瞧著鬱櫻櫻,又扭回去,反反覆覆的一個勤作。
“歌兒,自己玩。我和櫻櫻寶貝,有話要說了哦。”齊世昌拍拍肩。
老人的聲音微帶油膩,哄孩子般的口吻,這烏猖像是聽得懂人話,撲棱翅膀飛走。
“嘎吱”一聲。
齊世昌將身後的竹門關上,屋內再一次,隻剩下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