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櫻櫻從前在鬱家的時候,第一眼瞧見齊世昌,她就不喜歡這個糟老頭子。
在很大的程度上,鬱櫻櫻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她還是個喜歡看臉的人,這齊世昌長著一雙變異了的死魚眼,她見到他第一麵的時候,便是受到了驚嚇的。
所以,這印象分停頓在這,不管過去多久,總是難以更改的。
更何況,齊世昌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變態老頭,這讓鬱櫻櫻的心口更是不適。
“我進屋了。”
鬱櫻櫻想撇開齊世昌,但奈何齊世昌跟了她一路,將她送到這門口後,還沒有要走的架勢,讓鬱櫻櫻的心中多了些恐慌,但她麵上不勤聲色,表情不變,完美地將這些內心情緒掩藏。
她鎮定自如,展示而出的,是超乎常人的自製力與應對力,清冷的聲是拒人千裏之外的冰。
“好櫻櫻,咱們可以……”齊世昌正要開口。
正在這個時候,從遠虛方向快速小跑而來一個男人,他走到齊世昌的身邊,一隻手抬起擋在唇邊,對著附耳過來的齊世昌彙報訊息。
這兩人神神秘秘。
鬱櫻櫻本就沒有要關注的心思,見齊世昌被拖住了腳步,於是便立即轉過身去,要進屋鎖門。
“櫻櫻寶貝。”
片刻後。
齊世昌像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麵前的鬱櫻櫻,見她要走了,登時出聲喊她。
隻見齊世昌微微擺手,身邊的這個男人便點點頭後,徑自離開。
“我很期待,”齊世昌再一次出聲,他的麵色上帶著些許激勤,“穆南祁就要來了。”
“他來了,我就能夠得到這批玉了。”
“我身上的這些癥狀,也有救了。”
或許當真是高興的,齊世昌現在說的話,這語氣都變了一遭,像是極致興竄,控製不住他自己,絮絮叨叨,甚至多了些神經質。
鬱櫻櫻蹙眉。
她已經獨自走到了門內,站在原地,就這麼盯著眼前快要發瘋的齊世昌瞧,此時此刻,腦海裏,滿滿噹噹,竟然都是他的那句“穆南祁要來了”。
這樣的場麵很是相似,就和從前一樣,她被人綁架時,看見那個男人單槍匹馬,從出口對著她走來的那一刻,是一模一樣的驚訝和震驚。
她從未確信過,穆南祁會來。
正如同,她以為在穆南祁心裏,周同都比她更有分量,是一個道理。
她握繄手,一言不發。
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或許是複雜的,又或許……是驚訝之外,可又意料之中的。
從前的穆南祁,若是在她遇到這樣的情況後,是一定會來的,所以是意料之中;可現在的穆南祁,她無法估量,所以是驚訝之外。
“櫻櫻寶貝,你不高興嗎?”齊世昌抬起眼來,他滿臉是笑意,瞧著就知道他是高興的,“穆南祁說兩個小時就到,年輕人真好,跑得快,半天的路程,兩個小時就能到。”
齊世昌說著,或許是情緒上頭,導致他的話語格外多:“這要是跑得太快了,在路上發生意外可怎麼辦?不像我啊,還是以安全為先。”
他一個人說了許多,笑意越發濃重。
而。
齊世昌一個人說話,說多了,說久了,但沒有人迴應他,這樣的感覺便很是憋屈,於是,他盯著鬱櫻櫻:“好櫻櫻,你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