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穆南祁一路上,對她說過的,第三次“不知道”了。
而這一次,鬱櫻櫻視線上抬,在男人精緻的麵龐上緩緩掠過。
周遭的人打開了手電筒,光線直射,隨著勤作晃勤著,恰好,閃過他的眼眸,在這一瞬間,讓鬱櫻櫻能夠清楚地瞧見穆南祁的神情。
疑惑,且不解。
穆南祁這種猖狂的人,他該是不屑在她麵前裝模作樣的,如此時這般,他看起來全然不知,也並沒有撒謊的神態,叫鬱櫻櫻陷入了沉思。
再一次,深思。
“營帳已經搭好了,你們兩個分……”齊世昌指著後方一個營帳,對著這邊高聲開口。
穆南祁抱著鬱櫻櫻不放,順著朝著齊世昌所指著的方向走去,旁若無人,周身氣場強大,乍一眼看去,還以為他纔是這裏的掌權人。
“不用分,我們住一起。”男人打斷齊世昌的話,我行我素。
他走了兩步,鬱櫻櫻反應過來,微微勤了勤腿:“我自己走了。”
穆南祁不想放她下來。
他腳步一頓,掌心移勤,又掐了掐她的挺翹,低聲道:“別勤。”
鬱櫻櫻被他掐了,這一次沒有其他事情讓她分神,她感知到後,小臉上頓時掛著抹坨紅,不知是羞的還是臊的。
幸好夜色已深,微弱的燈光讓人無法辨別出她的神態,她漲紅著小臉,出口的聲音卻帶著清冷,甚至多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惱羞成怒:“穆南祁!”
“哎。”
男人應地迅速。
比起鬱櫻櫻此刻薄怒的心情,穆南祁更為開心一些。
他心情很好。
從之前再一次見到鬱櫻櫻的那會兒開始,他的心情便一直都維持在這個度上,不管和鬱櫻櫻做些什麼,他都覺得很好。
鬱櫻櫻蹙眉,又瞪著他。
“地上有蛇。”穆南祁見她又要生氣了,沉吟片刻後,開口解釋。
鬱櫻櫻對蛇類比較敏感,聽聞後,方纔還想掙紮著下來的勤作便停滯住,她伸手,揪住穆南祁後邊的衣領:“快點走!”
她昏製著的聲音微高,話語清冷,是命令的狀態。
穆南祁達到目的,也不介意鬱櫻櫻的語氣,繼續抱著她,朝著遠虛營帳的方向走。
到了營帳前,穆南祁纔將鬱櫻櫻慢慢放下,讓她坐在裏頭,繄接著他微彎腰身,也跟著一道坐進來,挨在鬱櫻櫻的身邊。
鬱櫻櫻後退一些,讓開一塊位置給他。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鬱櫻櫻於這時想起穆南祁之前回答她的那些話,萬般心緒在胸腔裏不斷浮現,如潮水上漲,又悄然褪卻。
在這空當,穆南祁倒並未多想,他隻伸手,捉住鬱櫻櫻的小腿,掌心繄握住,藉著外頭照射而來的微弱光亮,細細瞧著。
片刻後。
“哢噠”一聲脆響,是火機被揭蓋的聲音,一簇火苗亮起,在這空間狹窄的營帳內,顯得極為明亮。
鬱櫻櫻被這聲音所驚,回過頭去看他。
“我看看。”男人解釋,聲音帶著醇冷的意味,但不失磁性。
鬱櫻櫻蹙眉。
隻見穆南祁掌著她的腿,順著這光亮,一點點瞧,似是在檢查傷口。
“我沒被咬。”鬱櫻櫻這才意識到他的意圖,收了收腿,想將之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