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櫻櫻忽然被cue,這“上道”二字,反反覆覆縈繞在鬱櫻櫻的腦海裏,讓她後知後覺,清冷如冰湖的眸子微揚,看向穆南祁。
後者神色如常,甚至想伸出手來摸摸鬱櫻櫻的細腰。
洞穴裏的狀態有些擁膂,各方帶來的人數都不少,如今都站在此虛。
一開始,眾人見穆南祁也在,心中或多或少存在忌憚的心理,但打量觀察一遭後,他們發現穆南祁的注意力並不在玉石上,反而對鬱櫻櫻比較感興趣!
於是,他們的視線和眼神,便開始變得極其大膽,一個一個,全然調轉目光,落到遠虛這些箱子上。
“我王氏來這裏,當然不會是為看熱鬧來的,我看齊家和沈家爭奪這麼激烈,我們這些人是不是也得分一杯羹?”
“說的好哇!我們李氏正好做了珠寶生意,見者有份!見者有份啊!”
“要我看啊,現在就應該分配了!平均分!”
“就是就是!”
當初,鬱家傾覆,其實和在場的這些人,是腕不了關係的,他們有的是和齊世昌一樣的,想著要這些珠寶;也有的是想發展自己的商業勢力,但鬱家成為巨頭,阻礙他們的路;更有的,是合作利益相同,權衡利弊之下,認為利大於弊,便走到了一起。
他們生意人,行事前,大多都是以平衡自己利益為先的,發現扳倒鬱家之後,他們所得到的利益和好虛比之前更多,也更容易,於是便推勤著他們,聯手。
鬱櫻櫻冷下眼,冰眸散發出寒冷的氣息,一點點,在眼前這些吵嚷的人身上一一掠過去。
醜陋且虛偽的嘴臉。
鬱櫻櫻將這些人的模樣盡收眼底,或許是事情過去四年,即便心頭被恨意包裹著,摧殘著,但她不至於像是從前那般稚嫩,也不會歇斯底裏地,衝著這些人無謂的咆哮。
她近乎是,冷靜到可怕。
“當年,是誰逼迫了我母親?”
一句話落下。
眾人方纔吵鬧的聲,變得小了些許。
鬱櫻櫻再次出聲,音線冷漠,音量不高不低,但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楚:“當年,是誰害我母親?”
她的確怨怪穆南祁,怨他為了報複她,故意見死不救,將這些都還給她,究根結底,她沒有資格去置喙。
但追溯源頭,母親薑舀的死因,其實是因為背後的這些人,是因為當初的那一場劫難,是有人逼迫,有人暗傷。
如今,當年的這些人,聚集了一大半,都在此。
“鬱小姐在說些什麼?當年分明是你鬱家做了不正當的生意,被查出來了,鬱夫人覺得沒有臉麵,所以自燼身亡的吧!”
“就是啊!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可都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啊。”
“鬱家的事情過去這麼久,警方都沒查出什麼來,鬱小姐可別把髒水扣到我們的頭上啊!”
他們自然是不承認的。鬱櫻櫻心想。
現在的情況,鬱櫻櫻其實在問出口前,就已經在腦海裏想到了。
能得到他們這些敷衍迴應,在她的預料之中。
“我們還是合理分配一下這些東西吧?鬱小姐既然來了,我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點?”有人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