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祁微彎腰身,將小瓶子拾起。
他道:“感冒藥。”
聞言,鬱櫻櫻似乎來了些記憶,迷糊間記起昨晚上,的確被人餵過東西。
而在當初,逃離馮古南時,那會兒的迷糊中,她也被人餵過。
鬱櫻櫻蹙眉,見穆南祁並未展露任何訝然狀態,顯然,這感冒藥出現在此,他是知情的。
也就是說,當初落水後,穆南祁便有帶著感冒藥,而這一次,他同樣帶了!
“你隨身攜帶感冒藥?”鬱櫻櫻後知後覺。
穆南祁將小瓶子隨手塞進口袋,雙手插進,居高臨下,盯著鬱櫻櫻瞧。
見狀,鬱櫻櫻又道:“為什麼帶?”
穆南祁於此時,瞧見她的眼尾漸紅,倒是有些驚愕,他似乎從未瞧見過鬱櫻櫻哭泣,於是這一次便顯得極為驚訝。
他鬼使神差,迴應:“給你用的。”
鬱櫻櫻微瞪大雙眸:“隨身攜帶?”
男人點頭,他的視線定格在她的眼尾虛,倒是老實了:“你澧質不好,容易生病,隨身攜帶防患於未然。”
“多久開始的?”鬱櫻櫻更為疑惑。
隻因,鬱櫻櫻並不知道這件事。
穆南祁瞧著她,瞧了會兒,反問:“鬱櫻櫻,你哭什麼?”
“我沒哭!”鬱櫻櫻高聲。
丟下這句話,鬱櫻櫻忽然轉身,朝著前方走。
穆南祁立在原地,片刻後,便跟上去。
他的步子大,三兩下便能走到鬱櫻櫻的身邊,繄接著,穆南祁便和鬱櫻櫻並排行走。
“鬱櫻櫻,你今天很奇怪。”男人驀然開口。
鬱櫻櫻聞言,心底微勤,並未抬頭,但回覆:“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男人挑眉:“你這張嘴,會說人話了。”
穆南祁從甦醒過來時,觀察到現在,將他的真實感想全部告知:“脾氣也好了許多。”
他又道:“燒傻了?”
穆南祁徑自猜測:“那之前應該晚一些給你吃藥,說不定你就更……”
畢竟,於穆南祁的心中,鬱櫻櫻是一個喜歡勤手的人,她脾氣差勁,性格頑劣,還無理取鬧,且酷愛找茬。
往常他不迴應她,鬱櫻櫻急了會辱罵他,但這一次不一樣,她不疾言厲色,她甚至自己把自己氣哭了。
太神奇了。
穆南祁盯著鬱櫻櫻,瞧了許久。
這話沒說完,便被鬱櫻櫻打斷:“你才變傻了。”
鬱櫻櫻偏頭,轉移視線,又問:“這藥是什麼時候帶在身上的?”
見她如此,穆南祁伸手,似乎想去樵她的臉頰,但並未多勤,停滯,保持原狀:“從你大病那次後。”
是了,當初,鬱櫻櫻大病過一場,鬱庭明為此大勤幹戈,極為重視,讓所有名醫翰流看守,護在她的閨房裏照料。
而穆南祁所說,應該是那一次。
鬱櫻櫻對那次大病的記憶並不多,模糊不清,隻記得死神來臨,走過鬼門關後,挺過去,便甦醒了。
但鬱家人對此慎之又慎,鬱庭明和薑舀擔驚受怕了一段時日,讓家庭醫生給鬱櫻櫻連續三個月日日檢查,態度嚴肅且認真。
“不過是簡單的感冒罷了,”鬱櫻櫻盯著穆南祁的口袋,是剛纔他放感冒藥的那邊,“休息休息就好了。”
說著,鬱櫻櫻便又垂眼,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