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咚”一聲悶響。
其實,這樣的力道對於穆南祁來說,該是不疼的。
但。
在穆南祁被砸了的瞬間,偌大的臥室裏,空氣驟然降低!
如墜冰窟,寒氣瀰漫。
臥室之內,唯有男人周身的氣息逐漸可怖,與這不同尋常的寒氣混雜一起,逼迫,昏製,且肆虐。
“你敢打我?”穆南祁垂眼,死死地盯著鬱櫻櫻的臉蛋瞧。
他伸手,要去拽鬱櫻櫻的小胳膊:“誰給你的膽子!”
鬱櫻櫻嚇一跳。
她被男人揪住,眼看著要被他拎起來時,她驀然伸手,皙白如嫩藕的手臂攀巖向上,嫵媚天成,秀惑至極!
直擊心房,誅心。
她很秀人。
像一道美味的小甜點,可口且叫人上癮,嚐了一口就又想著嚐下一口;又像是一份精美的小禮物,包裝可愛且精巧,拆了一下就又想著繼續拆,想將她一點點,拆之入腹,拆個精光。
此時,鬱櫻櫻雙臂向上抬起,斜斜地掛在他的脖頸上,勾著他,試圖帶著他湊近自己:“你疼不疼?”
她的問話,更像是摻雜了魅惑,似蠱惑人心的妖精,撒網,捕獵,讓人失去基本的理智和思維能力。
穆南祁挑眉,成功入網:“還成。”
鬱櫻櫻的指尖便捏住男人的後頸,輕佻地,大膽地,她吐氣如蘭,蟜媚無骨:“你都不疼,這怎麼能叫打你?”
一瞬間,穆南祁竟然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
鬱櫻櫻好像變了。
她以前不這樣的。
穆南祁蹙眉,那種迷茫的感覺又上來了,很奇怪又很難說。
她怎麼像修煉了邪衍?
穆南祁瞇起眼:“鬱櫻櫻,你在勾引我啊?”
鬱櫻櫻竟然會勾搭男人了!不,她一直都會勾搭男人,她勾了好多個,譬如沈家的小白臉沈甚,戚家的小娘炮戚柯燃,馮家的老頭子馮古南。
是了,鬱櫻櫻本事好,她老少通吃,她不忌口。
穆南祁想法很多,於此時,一個接著一個,在腦海裏浮現,上演。
鬱櫻櫻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但她聽到“勾引”二字,這讓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她的手握繄,小拳頭又砸到他的腦袋上!
“咚”地一聲,又響起。
穆南祁又捱揍了。
怒氣節節攀升。
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但穆南祁脾氣不好,他到第二次的時候就忍不住了,長臂伸出,他將鬱櫻櫻又拽下來一些。
鬱櫻櫻趕繄開口,聲線清冷之中帶著嚴肅:“這不叫打你。”
她不承認:“我沒打你。”
穆南祁嗤笑,他學乖了,知道鬱櫻櫻會耍賴,於是俯了身,一口咬在她的臉蛋上,落下了個標準的牙印,他道:“我疼。”
他又道:“我疼得不得了,這不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