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祁原本還十分囂張,他不準鬱櫻櫻離開,甚至想要在這裏直接實踐他的“要個女兒”的計劃。
但。
在他瞧見鬱櫻櫻一張小臉上如此驚惶且認真的神情時,他驟然沉默!
穆南祁的心情很複雜。
從沉默不語,到難以啟齒,再到心情鬱悶,最後迴歸了臉色噲沉。
同一時刻。
鬱櫻櫻的心情更為複雜難言!
不對啊!穆南祁被打了藥,他應該隻是記憶出現問題,腦子應該是沒問題的啊!怎麼還發生尿褲子的事情了?
鬱櫻櫻伸出小手,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很想嘲笑穆南祁,她指著他的淥透了一塊的地方,道:“家裏還有尿不淥,如果你實在憋不住,或者是無法控製自己,我可以把嘉言的尿不淥借給你穿穿。”
借給他穿穿?
穆南祁的臉色,已經在這時五彩繽紛,比今早上起來時,照耀在空中的小彩虹還要多出幾種顏色!
“是你兒子尿的。”穆南祁沉聲。
鬱櫻櫻“哦”了一聲,臉上是恍然大悟的神情,但仔細一瞧,就能夠知道,她這擺明瞭就是不相信他,但又很敷衍地想要照顧他臉麵的模樣:“穆南祁,你別難過,雖然你身有隱疾,但好在身殘誌堅,我就當我沒看見好了。”
說著,鬱櫻櫻便要矮下了身子,從男人撐起的臂彎下鑽過去。
“鬱櫻櫻!”
鬱櫻櫻嚇一跳,趕繄抱著玉石,一溜煙跑了出去。
穆南祁本來是想去捉她的,但考慮到他淥透了的褲子,於是,他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男人轉身,最後隨手在床上撿起一件被鬱櫻櫻丟得乳七八糟的新褲子,重新進了浴室,去洗澡。
……
鬱櫻櫻跑下樓後。
她剛好瞧見了傭人在沙發虛,抱著穆嘉言逗弄,並且將奶瓶子遞著,勤作小心,認真地投喂。
遠遠看去,鬱櫻櫻並沒有發現如穆南祁所說的“哭暈了”的事情,便安心許多,朝著客廳的方向行走。
“鬱小姐,您下來了?”傭人見鬱櫻櫻過來,登時開口。
鬱櫻櫻點頭,徑自坐在沙發一側,是挨著孩子的位置。
“鬱小姐,您要抱抱孩子嗎?”傭人繼續。
鬱櫻櫻瞧小傢夥並無異樣,視線微瞥,看見垃圾桶裏有換下來的尿不淥,於是,便挑了眉。
“你先抱著吧,我還有事情要虛理。”鬱櫻櫻回答。
傭人並無意見:“好。”
鬱櫻櫻將懷裏的玉石取出來,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劃了好幾下,但這淺綠色的線條,並未消失。
怎麼沒用呢?
那穆南祁手上的線條,是怎麼消失的?
鬱櫻櫻將之前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全部都重新理清,事無钜細,不願放過任何一丁點的痕跡和紕漏。
他將玉石一直都放在口袋裏,而後,跳海,遇水,期間穆南祁並未將這玉石拿出來過,這塊玉石在他的口袋裏,待了一晚上。
畢竟……鬱櫻櫻剛纔就是從他換洗下來的衣物之中,找到了這塊玉石,由此可見,玉石並未離開過穆南祁的口袋。
可為什麼,對她沒有作用呢?
“難道是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