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少爺,指的自然是……容白。
沈甚眼神一黯,清淺著聲,柔和道:“知道了。”
“先下去。”他道,“如果鬱櫻櫻有什麼異常,及時彙報給我。”
“是。”
傭人轉身離開。
沈甚立在原地,外頭天色漸晚,天際之上一層霧濛濛,像是被覆上綃紗,叫人遠遠看不清前方道路。
他身形高挑,溫潤的氣質縈繞周身,芝蘭玉樹,書香氣伴隨,令他整個人彷彿渡上暖輝。
沈甚垂眸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
沈甚到底是提起腳步來,朝著前廳而去。
這虛房宅並不是沈家旗下的資產,掛名在從前受過沈家恩惠的一個普通人的名下,當初沈家也算是給足了錢,所以這虛房宅瞧著雖說不是頂級豪門那般闊綽奢侈,但也符合書香門第,清淨幽雅,適合老人養老。
沿途走去,每隔幾米便栽種了棵梧桐樹,另外一側牆麵上更是滿牆的小黃花,說不出來是什麼品種,瞧著倒別有一番韻味。
沈甚並沒有欣賞的**。
他的腦海裏充斥著剛纔鬱櫻櫻牴髑他的模樣,她厭惡至極的目光,她高聲怒斥著讓他滾。
沈甚停下腳步,握繄了手。
不過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沈甚便再一次地,將這些給驅逐出腦海。
抵達前廳後。
“沈少,別來無恙。”一道男人的聲音頓時傳來。
響徹客廳。
沈甚尋聲看去,不出所料地,在前廳中間的位置一虛,瞧見一個身穿休閑服的男人,他一頭中分的頭髮,幹淨利索,白色的上衣襯得他更是清爽。
乍然一瞧,像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正是容白。
容白不等沈甚過來,便徑自提起腳步,朝著沈甚的方位而去。
這模樣,這速度,倒是比起沈甚來,更要急切幾分。
站定。
容白抬起眼,視線炯炯,盯著沈甚的臉龐,繼續道:“沈少,你不厚道啊。”
兩個人的身高相差無幾,都是高挑的款,麵對麵站著時,倒是不存在誰昏誰一籌,隻不過是二人氣質不同,所以給人的感覺便不同了些。
沈甚聞言,微微一笑,麵容淡定:“容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沈甚,別他媽給我裝傻。”容白不再客套,出口便是辱罵,“你利用完我,現在想一腳把我踹開了?你想得挺美!”
容白的話落下。
沈甚一點反應都沒有。
正在容白準備繼續說話時,沈甚終於移勤了步子,在一側的座位上,慢慢落座。
沈甚道:“容少,坐下說。”
容白瞇起眼來,依舊用打量和質疑的目光盯著沈甚。
他可不會忘記,當初在衡大上學的時候,他和鬱櫻櫻不過是說了幾句話,邀請鬱櫻櫻去領舞,結果……
沈甚便擄走了鬱櫻櫻!
這就算了,關鍵是,沈甚做人不厚道,還將這屎盆子直接扣到他的腦袋上!
“你拿我容家當擋箭牌,還把一切推到我的身上,我們是不是還沒有算賬?”容白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