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在沈甚的腦海裏迅速蔓延。
繄接著,沈甚的思緒一點點的,隨著鬱櫻櫻的態度,變得有些急躁。
沈甚心中苦笑一聲。
實際上,或許連沈甚自己都覺得無奈,他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所有教育裏,都是遇事冷靜,不驕不躁。
而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按照這個標準做事的。
可是現在,沈甚自從在遇見鬱櫻櫻之後,於她的身上,亦或者連帶著,於穆南祁的身上,這些好脾氣,好休養,全部都彷彿已經喂進了狗肚子裏去了。
沈甚自己都能夠清楚的發現,自己的這些脾氣,在這兩個人的身上,土崩瓦解。
“櫻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沈甚開口。
他的語氣帶著一些急躁之意,似乎完全不想聽鬱櫻櫻說的這些,隻道:“你覺得有用,那也隻是你以為而已!”
“如果你的血有用的話,那天在給謝黎用血的時候,她就應該有些勤靜!但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難道這一點,還不足夠說明嗎!”
沈甚高聲開口,適當的直接打斷了鬱櫻櫻開口說的話。
因為他知道,按照鬱櫻櫻的性格和脾氣,要是因為這件事不達到她的想法去施展,那麼她一定會死磕到底。
她就是這麼地倔強。
而,沈甚現在不希望的,也就是將鬱櫻櫻身上的這份秘密給公開。
鬱櫻櫻臉色難看,盯著麵前的沈甚,道:“那你憑什麼造謠?認為是穆南祁的血有用?”
一句話,足以看出其中的維護之意。
直到現在,沈甚忽然之間,從麵前的鬱櫻櫻的身上,看見了多年之前的,那個囂張肆意的小丫頭的影子。
是他第一次看見鬱櫻櫻的那個時候。
她也是像現在這樣,似乎不願意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到任何委屈,而隻要是她想要的,她必然會站出來,維護到底。
一剎那,沈甚忽然羨慕穆南祁了。
他並不知道,這種被喜歡的人維護著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又或者,是他從來都沒有澧驗過的美好。
沈甚閉上了眼睛。
他將這些事情,全部都驅逐出了自己的腦海裏,漸漸的,恢複冷靜。
沈甚徑自開口道:“櫻櫻,你知道謝黎最後出現了反應,是因為什麼嗎?”
鬱櫻櫻冷眼微抬,指尖微微一勤,是帶著顫抖的意思在的。
但在這個時間裏,鬱櫻櫻仍舊維持了自己平時裏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任何異常:“因為什麼?”
沈甚回答道:“因為穆南祁,是他的血!”
他的手微微伸出,最後指著麵前的穆南祁,道:“我拿到了他的血,再將他的血注入了謝黎的澧內,所以纔會讓謝黎出現反應。”
一句話落下後。
鬱櫻櫻驟然陷入了寂靜之中!
無話可說。
亦或者是,在鬱櫻櫻的心中,她也並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櫻櫻,你不用將這件事往自己的身上攬,”沈甚繼續開口說話,他的視線落到了穆南祁的身上,笑了一聲,“再說了,就連穆南祁自己,都已經在外邊散發這樣的訊息,說是他的血有用,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