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殳不理會正暗自驚歎的珥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徑直走到雉身邊,平聲問道:“你還好嗎?”
雉勉強支起身體,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www.shuhaha.com-其實若不是出‘門’來尋找魅,沒有按時服用少主的解‘藥’。這幾個龜孫鼠輩算什麼!就是來上個百兒八千的,他雉也不會拿正眼瞧一下。可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又叫這小子在魅麵前顯了威風。
想到此,雉偷偷抬眼往魅那邊一瞧,果然看見魅正一臉崇拜的望著北宮殳發著‘花’癡。心裏不禁好不喪氣。這時候珥海一跛一瘸的走到雉跟前,北宮殳看了一眼傷的傷,殘的殘的大家,不免皺了皺眉。
“他們倆受傷了,我們怎麼走啊?”珥海問道。
北宮殳扭頭看了一眼那山賊們來的方向。事出突然,先前他們騎來的大馬也在打鬥中被嚇的跑得跑,傷得傷。勉強剩下兩匹不知哪個細心鬼將韁繩鎖在了旁邊的樹幹上,才幸免於難。而眼前荒郊野嶺的,縱是有錢也買不到合適的馬匹了,隻得將就將就了。
“剩下兩匹馬,我們將就著先離開這裏再說。”北宮殳說道。
聽罷珥海和雉同時皺了皺眉。
兩男兩‘女’,兩匹馬,怎好騎?三個人都各自在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誰知魅第一個開口說道:“我受了重傷,隻怕隻有再次勞煩公子了。”
珥海氣憤的瞪著說話的魅。但見她臉‘色’蒼白嚇人,額頭還冒著豆大的汗珠,心想如若叫她和雉同騎一匹,誰想不會在半路上二人雙雙墜馬身亡啊!但轉念一想讓兩個大男人同騎一匹馬,又思來想去覺得別扭。於是不等北宮殳開口應允,就豁達的開口道:
“這樣好了,殳你和魅同騎一匹,我和雉同騎一匹。我們先離開這裏,找到落腳點以後再做打算。”
珥海說罷等著北宮殳的回答。北宮殳微笑著看著珥海,發現其實在很多時候她總能讓自己感到驚喜。原本以為她會不依不饒的大吵大鬧,誰知在關鍵時刻她卻能大度的分清情況,作出正確抉擇。心裏對她的愛意和欣賞不免又深了些許。
點過頭,然後二話不說,北宮殳先將魅扶上馬,又將珥海扶上馬,接著自己再跨坐在馬上,等著雉。
魅已經迫不及待的再一次把身體靠了過來。北宮殳撇了撇嘴,看著雉艱難的上馬,然後從後麵伸出胳膊握緊了韁繩。雖然雉也極力的想要離珥海的身子更遠些,但無奈身體虛弱,加上馬兒又因為馱了新主人不滿的前後踱著步子,反而讓雉和珥海靠的更近。從旁邊看上去,就好像珥海那嬌小的身體正被雉那偉岸的身軀抱緊在懷裏一般。
北宮殳忽然覺得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煩躁。原來關鍵時刻最不淡定的其實是自己啊!這樣想著,他憤憤的大喝了一聲:“架——”然後一夾馬肚子,朝前方奔去。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找到落腳點,好快些把這討厭的‘女’人和自己心尖上的人作個‘交’換。
大夥兒顧不得歇息,為了避人耳目,也盡挑僻靜的小道走。很快四人就出了林子,眼瞧著天‘色’就要黑將下來,魅和雉的情況也十分不好。北宮殳邊走邊瞧,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一座廢棄的土地廟。
廟雖破舊,但尚且能躲避財狼野獸。關鍵是,能讓雉和魅好好歇息歇息,調養內力快些恢複。想到此,北宮殳勒住韁繩,縱身跳下馬,將馬兒拴在不遠處的木樁上,然後將魅和珥海安頓在一處幹淨舒適的地方。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出去找些吃的。”說罷,也不等大家答應,北宮殳縱身一躍,就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