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隻要不是自己,愛誰是誰吧!(1 / 2)

其實劉守光對契丹人根本談不上任何的惡感,甚至連一絲的感覺都沒有。隻是曆任的幽州節度使一向都有苛待契丹人的傳統,最開始大概是出於防禦邊境震懾蠻族的目的,到了安祿山手裏卻變成了消遣的業餘愛好。

既然有這個傳承,再加上劉守光骨子裏麵殘暴刻毒的本性,二者一結合居住在幽州邊境上的契丹百姓算是倒了大黴。

自從劉守光囚父自立後,幽州軍打草穀的次數明顯比以前多了好幾倍,有時劉守光還會親自帶隊,外出獵殺契丹人,殺得盡興便把剩餘的契丹人帶回幽州,以供他繼續玩樂。

有時殘暴酷烈的手段,在短時期內還是會起到一定作用的,他如此頻繁的四處出擊,竟然真的在幽州與契丹的邊境上,製造出了一塊“緩衝區”,在這塊區域內除了雙方的斥候遊騎,便再也看不到任何普通人活動的跡象了。

這樣一來劉守光能抓到的契丹人也就越來越少了,這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索然無味,於是對關在地牢裏的契丹囚徒,便愈發的“珍惜”起來。

不過再怎麼省著用進項少出項多的,也總有用完的時候,如此的日複一日述律平與她的那個同族桑彪,就成了地牢裏剩下的最後兩個契丹人。

這段時間述律平天天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不過每天的飯食總還是會按時送來,在這一點上劉守光倒是比李存勖那個小魔頭要好上很多,至少不會讓述律平再次體會那種時間與空間錯亂的感覺。

可更壞的是,每隔九頓飯食之後,便會有幽州兵進來,不顧族人的哀嚎與求饒,隨機選上兩人便將其拖出地牢。漸漸的,述律平也就不去計較什麼族人不族人了,隻要不是自己,愛誰是誰吧!

就這樣熬過一天是一天,終於她也迎來了自己被“喜提”的日子,不過述律平並沒有掙紮與求饒,反倒有了那麼一絲的好奇,她真的很想看看,劉守光在折磨過那麼多族人後,到底還有什麼手段會用在自己身上。

走出地牢的大門,述律平還沒來得及呼吸兩口外麵的新鮮空氣,便被士卒用一個布袋套在了頭上,隨手十分粗暴的將她推上了一輛馬車,一同上車的自然就是曾經抱過她的桑彪了。

車上二人並沒有什麼敘舊,或是談論族裏麵近幾年發生的事情,因為一路上桑彪都在不斷的抽泣,同時還伴隨著接二連三吸溜鼻涕的聲音,這讓述律平多少的有些反胃了。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的光景,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然後一隻大手抓住了述律平的胳膊,將她拽了下來頭上的布袋也隨之被人扯掉,這時她才看清四周的景象。

藍藍的天空綠綠的草原,這是我的家.....不對,這裏並不是她魂牽夢繞的草原大漠,也沒有“潔白的羊群”,不過族人倒是還有一個。

不過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此刻臉哭的跟花瓜一樣,就有些讓人膩歪了,看的述律平都想掏刀子捅了他。正在她心中作此想法的時候,旁邊就有人替她代勞了。

隻見一名幽州軍的士卒上前一刀割斷了他的.....繩子,然後朝著桑彪的屁股踹了一腳,示意他可以走了,並且不斷催促他跑起來。

可是天下哪裏有這樣的好事,草原上漢子雖然思慮簡單,但不遠處端坐的青年將軍,和他身旁桌子上擺放的弓、弩,分明預示著桑彪已經成了一隻“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