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民軍集結在中越邊境的兵力已達十萬人以上,西南軍精銳盡出,除了西南軍五個師之外,還有貴州協防而來的龍雲飛山地師,退之諒山的劉永福黑旗軍數萬人。
馮子材也在林雨翔同意後,召集舊部將,編入西南軍第四師,隨即開赴越南前線。
馮子材統率的第四師,紀律嚴明,部隊行軍打仗,嚴禁擾民,違者都要以軍法嚴處。第四師是第一支進入越南的民軍部隊,該師行軍之前,往往先派炊事班到前方地點熬粥做飯,等大軍來後及時地打尖充饑。馮子材治下的第四師有萃軍之稱號,在一般情況下,馮子材不準士兵沿途買賣,以防止發生糾紛。在晚上宿營的時候,萃軍都是自己搭建帳篷,禁入民房,不得騷擾沿途百姓。萃軍官兵如要外出,必須持有軍官發的手令,違令者軍法處置。
馮子材還發布嚴厲的“四斬令”:“攔路搶劫者斬,強奸婦女者斬,偷牛偷豬者斬,拐賣人口者斬。”有這麼個故事說,萃軍路過一個集鎮,馮子材發現當地一個粉絲店老板揪著一個萃軍士兵,大聲嚷嚷說當兵的吃了粉絲不給錢,引起眾多的人圍觀。馮子材見狀便上去訊問,那士兵極力辯稱自己沒吃,馮子材便跟老板說,萃軍軍紀,士兵不能上街自行買吃的,這個士兵說沒有吃你的粉絲,那就應該沒吃。但粉絲店老板蠻橫得很,非要一口咬定這個士兵強搶強拿,吃了東西不給錢,還大聲諷刺萃軍不過徒有虛名,周圍的閑漢們聽後乘機起哄,指責馮子材包庇部下。
那個士兵又急又氣,拔出佩刀,大聲說:“不許你們誣蔑馮大人,我沒有吃粉絲,我現在就剖開肚子給你們看!”說完,那個士兵真的剖腹自盡。後來一檢查,果然沒有粉絲。真相大白後,馮子材大怒,下令將這粉絲店的奸商斬首示眾。由此,萃軍之紀律嚴明廣為流傳。同時,馮子材利用多年的老關係,廣泛聯絡邊民,加緊修築前線工事,準備積極出關反擊。
恰在這個節骨眼上,法國人的傲慢發揮到了極致,為了徹底剿滅黑旗軍,斷絕黑旗軍撤往中國境內的退路,法軍居然先發製人,以第二旅入侵廣西邊境——鎮南關!
鎮南關第一次戰役正式拉開序幕!
法國步步逼進鎮南關,此時防守在鎮南關前沿的是黑旗軍楊玉科一部,法國侵略軍進攻鎮南關前沿地區,黑旗軍軍將領楊玉科率部依托懸崖峭壁英勇抗擊,但在侵略者的堅槍利炮下,傷亡慘重。當天下午五點,鎮南關陷落。
林雨翔得知後暴怒,立刻下令全線反擊,將法軍趕出鎮南關!法軍懾於中國軍民的強大聲勢,又擔心給養困難,戰線過長,便炸毀了鎮南關城牆及附近的防禦工事,退回越南境內的文淵今同登。臨走前,法軍在關前廢墟上豎起一塊木牌,狂妄地宣稱“尊重條約較以邊境門關保護國家更安全,廣西的門戶已不再存在了”。
民軍部隊中,馮子材的西南軍第四師率先趕到鎮南關,鎮南關失而複得後,馮子材命人在法軍豎立木牌的地方也豎立起一塊木牌,上麵針鋒相對地寫道:“我們將用法國人的頭顱重建我們的門戶!”
中法之戰已經不宣而戰!
林雨翔得知進犯的法軍第二旅主力都在鎮南關外駐紮,準備對法軍這支部隊予以毀滅性打擊,民軍全軍參戰,以優勢兵力麵對法軍,而其中的主力作戰任務自然是交給馮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