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有風險,創投初期的風險更大,但一個優秀的創始人,他有能力處理好很多問題,規避不少風險。”喬之逾娓娓說道,“初期融資是對投資人畫餅。畫餅容易做餅難,你覺得紙上漂亮的餅重要,還是負責做餅的人更重要?”
季希被反駁得說不上話,她隻靜靜聽喬之逾說。
“一個企業成長初期要麵臨各種各樣的問題。就比如你說的譚總,他融不到資,還被人算計,聽著挺慘,可這都是常見的問題。失敗了,把原因引咎於外在,而不是正視自己的弱點。這樣的人,很難翻盤。”
“謝謝喬總。”季希聽在心裏。
以前她沒有明確的目標,現在看著喬之逾,似乎有了,她想以後也可以像喬之逾這樣,能獨當一麵,有自信的底氣。
喬之逾問:“謝我什麽?”
“給我補課。”
季希是實習生裏最肯下功夫的一個,喬之逾在季希身上有看到自己剛入行時的影子,努力,不怕吃苦。
“為什麽想做這行?”為了避免對方說些假大空的話術,喬之逾先打預防針,“不是麵試,說實話。”
季希也不拐彎,說了實打實的大實話,“當時填高考誌願,我選了個,看起來最賺錢的專業。”
喬之逾頓了一兩秒,然後笑了起來,笑得還很過分。
季希也無奈跟著笑。
喝酒很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盡管季希喝的是水,她也問喬之逾,“喬總,你為什麽做投資人?”
“跟你一樣,”喬之逾輕鬆道:“為了賺錢。”
季希全當喬之逾在逗自己玩,喬氏集團千金小姐會缺錢嗎?賺錢大概隻是興趣愛好吧。
時間已晚,酒也喝了幾杯。喬之逾起身,“不早了,早點休息。”
“喬總也早點休息。”
喬之逾回到二樓的臥室,和往常一樣,泡個澡後睡覺。
臥室是幹練簡約的冷色調,床很大,一個人躺著時顯得有些浪費,喬之逾甚至有過換張小點的念頭。
合上眼,喬之逾腦海卻閃過季希清澈而內斂的笑,她將手背搭在額頭上,苦笑了下。自己到底是有多孤單,才會對一個女孩子都浮想聯翩。
還有姚染,胡說八道跟真的似的。
手機消息提醒。
喬之逾又睜眼,拿過一旁的手機,是許盛發了條微信過來:
——之逾,這周末答應陪我去參加晚宴,別忘了。
其實,可以試著跟許盛在一起吧。喬之逾想,她和許盛是同一個圈子裏的人,有共同語言,而且許盛……各方麵都挺好的。
喬之逾找不出身邊還有誰,比許盛更適合自己。她及時回復了許盛一句:
——記著的,晚安。
許盛看到喬之逾的秒回,欣喜若狂,喬之逾太難追了,從國外到國內,他追了快一年,第一次看到對方回復得這麽熱情,還主動說了晚安。
喬之逾準備放下手機,恰這時進來一通電話。
還是許盛。
喬之逾接通,但沒說話。
“你還沒睡呢?”
“嗯,怎麽了?”
許盛笑,“沒什麽,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這話肉麻的,讓喬之逾就像有什麽卡在了嗓子眼。她皺了皺眉,還是不適應,“我有點困了。周末見。”
“周末見,晚安。”
許盛掛斷電話後,差點興奮到失眠,多少人都追不到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