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曉生收回目光,輕輕一笑:“沈將軍不必擔心,三小姐的病並不嚴重,嚴格來說,並不算是病。”

他說罷,眾人卻愈發疑惑了,麵麵相覷間,夜曉生卻並不言語,抬手間,讓隨行的藥童將自己的藥箱拿上來,從藥箱中拿出各種型號的銀針,放在桌上,攤開來一一擺放整齊。

他問道:“三小姐最近可有與人結仇?”

沈雲初聞言,細想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我才剛到麗城,除了軍營裏的人,我都不認識,就更別談結仇了。”

聞言,夜曉生並不再說什麼,而是示意她坐到一旁,沈雲初也聽話照做,伸出手,隔著絲巾,替她號脈。

不多時,他似乎是肯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道:“三小姐這確實不是病,有一種蠱蟲,叫食夢,初被種下時是沒什麼感覺的,不過人一旦陷入無意識的狀態,身體就會被蠱蟲控製,做出不受本人操控的行為,我可有說對?”

此言說罷,眾人再次麵麵相覷,驚歎於他的預判,又或者是醫術,沈澤瑞率先反應過來,他上前,再問:“那夜先生,您可有將這東西取出來的法子?”

聞言,夜曉生卻沉默了,他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很是有些糾結的,但也並未過多考慮,隻皺眉道:“辦法倒是有,不過,三小姐可能得吃些苦頭。”

一聽有辦法可以醫治,沈雲初當即表示:“沒關係,隻要能將那東西取出來就行。”

夜曉生點頭,差人拿來筆墨,寫了藥方,便叫人下去按方子抓藥,隨即他取了銀針,起身走到沈雲初身後,將銀針輕輕推入耳後。

突然,沈雲初隻覺一陣頭暈目眩,身子搖晃兩下,才勉強穩住,直到耳後的銀針被拔出來,她眼前的眩暈感才消失。

不多時,前去抓藥的藥童回來,將手裏的藥材放在一旁,轉頭看向夜曉生:“師父,這怎麼吃啊?”

夜曉生道:“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熬水給三小姐泡的,泡的時候,記得把手臂割條口子,讓蠱毒自己流出來,三服藥,一副藥煎熬一次,三天一次,泡三次,即可全解。”

眾人點頭,一旁的白玉珩似乎想到什麼,他皺了皺眉,問:“這種蠱毒一般是通過何種方式來種的?吃食還是觸摸?”

聞言,夜曉生想了想,仔細又嚴謹的回答:“一般情況下,是通過接觸種下的,不過剛開始,不會有感覺,這都是正常的,至於後麵,或許蠱蟲會在體內湧動,可能會感覺到一點不適。”

白玉珩皺了皺眉,心想著這幾天沈雲初接觸過的人,除了他們以外,似乎也並沒有其他什麼可疑的人。

就在這時,沈雲初似乎想到什麼,她突然道:“我和阿姐今日倒是遇見高知意了。”

經過她這麼一說,好像所有矛頭都對準了突然出現在麗城的高知意,可沈雲初又接著道:“不過,我覺得她真的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