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初自也知道沈清月說的是字條上的事,眼見著已經過了一整晚,卻還是沒有半分線索,對方似也沒有要現身的意思,這讓沈雲初也開始猶豫不決了。
如果繼續等的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等到,可如果離開,似乎又確實有點不舍。
“再等等吧。”沈雲初正猶豫,白玉珩便率先開口:“或許昨晚是因為白屹川在的緣由,對方不好現身,昨晚將他拆穿了,今晚再等等,如果還不見有人來,咱們再走也成。”
此法似乎也能行得通,沈雲初思索片刻,也就點頭應答了下來。
白日裏的秋景寺又恢複了尋常的熱鬧,先來無事,沈雲初也會到前院走走,本意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卻無意間在人群中瞥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自她進來,沈雲初的眼睛就無法移開半分,一直跟著她進了大堂內,看著女人嫻熟的跪在佛像前參拜,記憶中那個幾乎隻有一麵之緣的人影逐漸與之重合。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叫連翹,是白玄知身邊的人,和夜曉生一樣,頗是精通醫術,當初她被白玄知自從皇宮擄走出來,受了驚嚇,發起了高燒,好像就是她幫她診治的。
沈雲初看著她,直到她虔誠的拜完佛,抽完簽,她站起,沈雲初也沒移開眼,她卻像是完全看見不見似得,拿著手裏的簽就朝著門口走去。
她將手裏的簽遞給一旁的解簽的和尚,和尚看了一眼,似是同她說了什麼,她笑著道了謝,拿了解簽紙,就跨步離開了。
沈雲初鬼使神差的邁步跟上去,卻發現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穿過寺廟的長廊,朝著後院的方向去了。
沈雲初跟了上去,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在一處人煙較少的地方叫住她:“連翹姑娘?”
她其實也有些不確定的,畢竟她們不過隻有一麵之緣,她不知道對方是否還記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認錯人。
可她一出聲,對方就停住了腳,沈雲初也停住了腳,站在長廊上,兩邊的院子裏,是幾個掃地的僧人。
稍作沉默,連翹才回過頭,看向沈雲初的眼神中,並無半分意外或者驚訝,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她微微一笑:“沈姑娘,好久不見。”
聽著她的應答,沈雲初才確定對方真的是自己認為的那個人,可新的疑惑又接踵而至,她稍作糾結,卻也隻含糊的問:“是你讓我來這裏的?”
連翹稍作思考的樣子,最終卻隻搖了搖頭,就在沈雲初以為希望落空之時,她卻又道:“字條不是我寫的,也不是我送的,但我知道你是為什麼事情而來。”
所以說,這件事情其實連翹是有參與的,沈雲初疑惑:“是白玄知嗎?”
連翹並不否認,隻是淡淡的笑著,末了也沒回答她的話,隻笑盈盈的道:“你想知道嗎?那可能得要你付出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