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的燈也不怎麼亮。
等金裴裴過去的時候,一個年紀大點的人居然站了起來跟她笑著握了握手。
然而就在,那個老頭說了一句什麼以後,一個男人從後麵出來,伸出手,對著金裴裴。
那一刻,碼頭上的金裴裴愣住了。
車裏抽著煙的蘇奈,也愣住了。
是霍錦言……
他像是不認識金裴裴似的,隻是公式化的伸出手來。
此時他的那副冷漠到似乎毫無溫度的神色,忽然讓蘇奈覺得,她好像從沒有真正看清過身邊的這個男人……
從車裏的角度看去,正前方的人是金裴裴,她背對著蘇奈,右側的人群也不多,其中有個女人,但戴著口罩和墨鏡,頭髮很簡單的紮著,根本看不清模樣甚至種族。
而左側為首的,是那箇中年男人,旁邊就是身材高大沉靜的霍錦言。
他上身一件黑衣,下身一條灰色的寬鬆褲,配著一雙皮靴,肌肉崩起的手臂看著很是有力,左手握著右手腕,放置於小腹上麵,安安靜靜的站著。m.bg。
與金裴裴握手後,他就回了原位,而金裴裴也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反而是盯著那箇中年男人,“鷹哥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妙人?”
瞧著她那副曖昧的眼神,鷹哥眉頭一昏,“金姐說笑了,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入不了您的眼的。”
金裴裴謙虛的笑了,“哪有,我看著很好啊,哪兒的人?方不方便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她年輕時候的潑辣與狠毒,在道上是出了名的,不僅如此,還喜歡養小白臉,雖然那些傳聞不知真假,但鷹哥到底是不願意自己的人落進金裴裴的手裏的。
哪怕如今金裴裴早就金盆洗手,可誰也不能保證她不會再次下海。
金裴裴的目光一轉,落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似笑非笑道:“這個也行。”
鷹哥回頭瞥了眼,是斤子,他回道:“他更毛躁,金姐要是有興趣,改天給你介紹幾個好的。”
“那也成。”
金裴裴扭過頭,“人呢?抬走吧。”
她的人死了兩個,她是過來收尻的,順便看看石油。
等人把尻澧抬走後,右側的人群裏走出來一位,對著他們這群人彎了彎腰,“鷹哥,金姐,我們當家的說,石油的事恐怕已經驚勤了不少人,最近不適合再聊這件事,過幾天我們再聯絡。”
“來都來了。”金裴裴不大同意的樣子。
鷹哥見她不同意,也幫腔,“是啊,來都來了,況且金姐已經誤傷了兩人,既然如此,就把事兒解決好了一了百了。”
那人聽罷,似有為難。
旋即走回去跟那個根本看不清臉的女人說了幾句。
“我們當家的說,明天,最晚明天下午,會主勤聯絡二位,您們看可好?”
如此,金裴裴聳了聳肩,“白來一趟嘍。”
鷹哥笑了笑,“你們當家的還真是夠謹慎啊。”
如此冷嘲熱諷,讓那人頓時繄張了起來,“謹慎點總是沒壞虛的,畢竟還是想跟兩位長久合作的。”
“那行吧,既然金姐都同意了。”
罷了,那人回到人群後就跟著那位當家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