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媽評價四個字,“禽獸不如。”
自此母子再不相見。
李元吉這是來刷存在感的,如果說李淵讓李元吉的齊王妃來問安,這就是說將李元吉擺在了和李建成,李世民一樣的位置來考慮,再加一個繼承人?
老大老二都不可開交了,再加上一個老三,李淵是有多想不開。
而且李淵不會單純以個人好惡來去做一件事情,這是一個皇帝的基本素養,他拒絕李元吉的提議,是看出李元吉不甘寂寞了。
李淵絕對不會讓李元吉來湊這個熱鬧,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癟犢子滾遠一點。
李秀寧腦海中思考著,想起前幾日和李淵的談話,心中一震,若是明天太白經天,突厥起兵,除了派李元吉出征已經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自己好像告訴過李淵,但是李淵為什麼要一意孤行呢?
也許李淵真的讓李建成和李世民這對臥龍鳳雛折騰的不輕,索性就不要其他人下場了,冒出一個打一個。
不管了,反正無論李淵怎麼想,都和自己已經無關了,自己的布局已經完成,現在就是坐等副本完結罷了。
此時的齊王府中,李元吉大發雷霆,整個府邸都噤若寒蟬,就是剛剛齊王妃楊氏入內,也是挨了李元吉一記耳光。
“怎麼敢,怎麼會,怎麼可能?”李元吉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憑什麼老大老二的媳婦都能去給母後請過安,放到我這裏就不行了?父皇你何其偏心!”
李元吉也不是甘願一個久居人下的人物,大家都是嫡子,你老二敢和老大爭,我老四憑什麼就不行?
就憑我長得沒有你們兩個好看?
都是一個爹媽的兒子,憑什麼我李元吉沒有機會登上那把椅子?
“來人,今日我要練刀。”李元吉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老子要發泄。
一眾王府奴仆兢兢戰戰的進來給李元吉著甲,收拾妥當之後,李元吉仔細觀詳著手中的陌刀,寬闊的刀刃上閃爍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刀麵反射出李元吉那一張有些陰鶩的臉,李元吉看著自己的臉,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是不是自己長得難看,母後不喜歡自己?
可是這是你們爹媽的事情,長成這樣又不是我的錯。
看了一陣,李元吉對著眼前的一名王府仆役說道,“本王這大好頭顱,何人可以取走?”
仆役腳下一軟,徑自跪倒在地,不住的叩頭苦苦的哀求李元吉,“齊王殿下,小人家中尚有妻兒老母在堂,求王爺大發慈悲,饒小人一命。”
李元吉一聲冷笑,手中陌刀寒光一閃,仆役的頭顱咕嚕一聲就掉在地上滾出老遠。
李元吉道,“本王的大好頭顱無人能取,爾等的頭顱本王隨時能取。”
接著拖著陌刀走出殿門,淡淡的說了一句,“收拾利索了。”
就有一群麵色木然的仆役手持清水,破席,抹布等一應事物,各自分工明確的收拾起殿內的屍體和血跡,從異常熟練打的手法來看,必然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李元吉站在王府大殿前,大呼,“擂鼓,召集眾人,今日操練戰陣,死傷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