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告訴秦王,但是自己如何能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呢?自己在承乾宮勢單力薄,怎麼辦呢?
或許可以讓家族出一出力,家族啊,我為你付出的夠多了,也該你出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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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宮偏殿,李淵和竇媽眼前的銅鏡上顯示著秦王府和太子承乾宮發生的一幕幕事情。
“李阿婆,你教出的好兒子。”竇媽冷冷的說道,“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個做父親的帶孩子,還是總是要我為你收拾殘局。”
“梓童,這可怪不得我,要知道,為了我身後的這把椅子,自古以來多少兄弟相殘,父子相殺,我大唐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再說,龍生九子,九子不同,這亂世裏,人心鬼蜮,我能看著他們長大,已經是一件幸事。”
“平陽的計策有些狠啊!”李淵說道,“先是用軍權和聖旨毗沙門的野心給挑撥起來,然後在毗沙門即將達到巔峰的時候,狠狠的將他踹下來。可是平陽沒有想到,若是毗沙門的野心夠大,會不會直接發動宮變呢?”
“要是朕,朕一定會這麼做。”
“你以為秀寧沒有想到麼?她這個當女兒和阿姊的可是為了你這父親和她的兄弟操碎了心。”竇媽說道,“李阿婆,我就真是瞎了眼了,當年嫁給你了。”
“梓童,話不能這麼說。朕如今都是這天下之主了,還是開國皇帝,就這麼一點麵子都不給朕留下?”
“家都治不好,還談什麼平天下?”竇媽嘲諷道,“你們男人真的以為這天下比家人更重要?在我們女人眼裏,不求著你們達官顯貴,隻求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生在皇家,必然身不由己。如今為了我大唐江山社稷,隻有舍棄毗沙門和三胡了,我這個做父親的隻能盡量保全他們的性命。”李淵悠悠一歎,“平陽對於毗沙門和三胡有什麼安排?”
“秀寧言,大海之東,亦有一片大陸,其地之大,不亞於兩個中原,造大船,遣毗沙門和三胡去往此間,另立新國。”竇媽說道,“其地土著,刀耕火種,據傳為太昊之後人,與我中原亦是同源同種。”
“東海之東,不是扶桑麼?難道扶桑之東亦有人煙?始皇帝派遣徐福東渡,不是止於扶桑了麼?扶桑不是就是日出之地的意思?前隋裴世清也曾隨扶桑使節東渡扶桑,撮爾小國,不知所謂罷了。”
竇媽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甚清楚,隻是聽秀寧念叨了幾次,具體如何,你還是自己問她吧。對了,她說離去之前會給你們留下一份這世間的輿圖和其他東西,可保大唐基業遠超秦漢。”
“竟有此事,朕現在倒是頗為期待。”
“秀寧還要我告訴你另一件事,我和她回返之前,你需要效仿虞舜禪讓皇位,不再涉足朝政,方此九年,便可散盡龍氣。”
李淵皺了皺眉頭,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說道,“朕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