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媽子走在路上,李秀寧不由心中思索著自己想絕了這門婚事,難度太大。
即使這次自己拒絕了柴紹,躲得過這次難保躲得過下次,說不得後麵還有什麼張紹,劉紹,王紹之類。
女子做到自己的這個份上,本就驚世駭俗,若是再不嫁人,就是離經叛道了。到時候媒氏之官(唐以前,媒婆屬於官員,有專門的機構和人員負責安排喪葬嫁娶)上門,給自己再亂牽一條姻緣線怎麼辦?
怎麼辦?老娘是真的不想嫁土著啊,看不上啊。
帶著重重的疑慮,李秀寧跟著老媽子來到了竇媽的禪房。
竇媽看著心事重重的李秀寧,不由笑道,“阿娘知道你的心思,但是這柴紹據你父親所說,是一不可多得的人才,這世間女子沒有不嫁人的道理,能擇一佳婿,實屬人間幸事。”
完了,竇媽的意思很明確,不支持自己不嫁人,也是,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去組建自己的家庭,和和美美的兒孫滿堂。
若是自己絕了這門婚事,實際上就是在挑戰這上千年來的周禮。就算是放在後世,也難免不被人指指點點。
算了,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當下,李秀寧開口說道,“阿娘,若說此事,本不應由我多說,您知道我的心思,但終是拗不過這天下人倫,可是這婚姻之事,乃是百年之事,夫妻二人定是榮辱與共,倘若草草決定,若是以後必然追悔莫及。”
“倒是這個理。”竇媽點點頭說道,“女兒啊,那你有什麼想法?”
“按照父親所說,這柴紹,貌是好的,才是美的,稱得上一句才貌雙全。但是,阿娘是知道的,如今的世界雖看似花團錦簇,卻猶如烈火烹油,若是隻憑才貌,如何能保的女兒平安。如何能幫助父親成就霸業?”
“世尊演法之世,這柴紹可是你的良配。”竇媽說道,“雖兩世不同,但是我看脈絡必然相通。”
李秀寧心中暗暗叫苦,係統你抹去的到底是哪一部分記憶?怎麼不把這一部分給老娘刪的一幹二淨?
“若這柴紹是咬文嚼字之輩,遇到患難,隻能坐以待斃,何足為用?”李秀寧繼續說道。
竇媽笑了,“你這丫頭,就是煮熟的鴨子,隻剩嘴硬了。演法之世,這柴紹卻是在外領兵抗擊突厥,若真是手無縛雞之人,你父親豈能讓他去領兵?也正是你父親說,這柴紹年紀輕輕,武道修為已經是初入四境,假以時日,必然又是一個五境宗師。”
李秀寧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法子來說服竇媽,就隻剩下去走逃婚的那條路嗎?可是依照現在自己的修為,能跑到哪裏去?得抓緊時間去修煉了。
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唯有拖字訣了,李秀寧勉強笑道,“既然如此,待孩兒慢慢商酌,且先不用理會於他,過一段時間再定議如何?”
竇媽思索了片刻,覺得李秀寧說的在理,畢竟是人生大事,還是需要三思而後行。
但隨即又說了一句,“明日裏,我讓你父親請柴紹過來一敘,到時你躲在屏風之後,看看是否合你心意。”
李秀寧雖心中有千萬般不願,也隻能是低頭默認。
兒童節快樂,畢竟我也是個三歲零三百好多月的孩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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