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許氏笑盈盈的對著柴豹說道,“小郎君,我家小姐差我送來書信一封,你便轉交於你家公子。”
說罷便將一紙條塞入柴豹手中,轉身揚長而去。
柴豹拿著紙條,行至屋內榻前,將紙條遞於柴紹,笑著說道,“昨夜公子大發神威,必是那小姐芳心暗許,今日且來鴻雁傳書。”
柴紹苦笑著搖搖頭,“那小姐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指不得這紙條上是些什麼話語。”
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彎彎曲曲的寫著一行字,卻是不識的字,柴燒不由皺緊眉頭,思索片刻,將紙條遞給柴豹,說道,“你自幼喜博覽群書,字條上到底何意,我卻是不懂,你且看仔細了。”
柴豹接過紙條,瞥了一眼紙條上的字,眉頭一皺,對著柴紹說道,“卻是鬼畫符一樣的東西,我也不知是何意,還需細細思索一番。”
“這世間還有能難得住你柴豹的問題?你之才能,世間之人少知,若非你我自幼一起長大,許多事情瞞不住我,誰又知我柴紹身邊一仆,有經天緯地之才,諸葛武侯之智,委身於我柴家,卻是屈了你的才華。”柴紹一歎。
柴豹笑道,“少爺何必如此說話?要知道即使有經天緯地之才如何?無才如何?若是沒一個好的出身,不是世家門閥之後,想要出人頭地,何其難也。雖有科舉,但是我等寒門之士,又如何與這世家門閥子弟相媲美?就以少爺來說,雖是名門之後,如今家道中落,苦苦求個出身不得,更何況我一奴仆。”
柴紹點點頭,“正如你所說,九品中正,世家門閥乃是世間一大毒瘤。當今聖上雖開科舉,打壓世家門閥,但這些大族畢竟根深蒂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給這天下一個朗朗乾坤,任重而道遠。”
“少爺還是安心等待,不可失了誌氣。”柴豹笑著說道,“或有一日,少爺身化鯤鵬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卻是托你吉言了。”主仆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兩人正說話間,叩門聲又響起,柴紹長身而起,說道,“你細細想想這小姐寫的什麼,我去看看又是何人?這一二日間,我這門可羅雀的小院,竟變得熱鬧起來。”
柴豹點點頭,拿著紙條又開始細細端詳起來。
柴紹開門,卻是寺院方丈,不敢怠慢,忙請進屋中。
方丈卻是在門口笑道,“公子不必如此多禮,今早唐國公傳我過去說話,要擇良辰吉日,將金幣聘公子為婿,老衲在此,恭喜公子良緣天成,富貴綿延了。”
頓時柴紹喜笑顏開,對著方丈道謝不已。
方丈又道,“我看十日之後,宜婚姻,喜嫁娶,倒是個黃道吉日。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柴紹急忙說道,“但憑方丈做主,這等事情隻需知會我一聲便可,需要準備何物,該有哪些禮儀,還請方丈上心,嗣昌父母早亡,卻是無人教我這許多規矩。”
方丈點了點頭,“此事交於老衲,還請公子放心。再說國公也是知情達理之人,應是不會為難公子。”
柴紹點頭,應了下來。
方丈轉身離去。
柴紹一臉的欣喜,腦海中浮現出李秀寧那一張英姿勃發的麵龐來,一時間竟然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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