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安排我去送些藥材給昨夜受傷的侍女,我想著有人把守,不會出什麼問題,是老奴疏忽了。”許氏急忙對著李淵說道。
“你二人為何將這小廝放入庭院?”李淵又向著兩名健婦問道。
其中一人答道,“好叫老爺得知,這小廝手持柴公子的信件,說是要親手交給小姐,小姐與柴公子的關係,奴婢們不好阻攔,小姐也是讓我等放行。”
李淵點點頭,說道,“後宅之事歸夫人管理,此事我不插手,夫人自有安排。”
然後李淵看向了李秀寧,“信呢?”
李秀寧轉身進入房中,就將自己書寫的和柴豹補全的《已亥雜詩》拿了出來,交到了李淵手上。
李淵打開紙張,是一首詩,“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悲。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好詩,好詩,但是這上半首詩,為何如此的悲憤。”
李秀寧說道,“這上半首詩卻是女兒有感父親如今的處境,照著我大隋的朝堂而寫。”
“不要滿腹牢騷,你父親我就已經算是幸運的了。”李淵說道,“朝堂大事,豈是你一女子所知?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聖心似海,這詩以後不要向人提及,以免惹禍上身。”
“這後半首,也可看出這柴家公子懷才不遇,心中也有憤恨。終是小門小戶出身,算不得世家大族,這寒門士子,總是心比天高,卻不知世家大族才是這天下的文脈命脈,我朝開科舉,對於寒門已是天大的恩德,還是不知足。”
竇媽湊了過來,拿起詩端詳了一陣,笑道,“我不曾想你這整天舞刀弄槍的,卻有些詩才,你這還沒嫁過去,就和柴紹開始一唱一和,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阿娘見笑了。你們說這柴公子是文武兼備,武是昨夜見過了,但是文我還是要試一試的。”李秀寧說道,“但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這柴紹在我看來終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所謂治齊修平,齊家都做不到,談什麼治國平天下。”
“你這卻是偏頗了,一樣的米養百樣的人,這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李淵笑了,“再說管理這麼一大家子,本就耗神費力,後宅也缺個夫人給這些奴仆們立些規矩,出了些不肖之徒,也是可以諒解的。”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貼身小廝如此,這主人也必然是個放浪形骸之輩,父親,我覺得你給阿姊說的這門親事,還是欠些考慮。”李建成突然插話說道,“日久見人心,哪有冒冒失失的見了一兩麵,就要決定阿姊的婚事。”
“住口,你一孩童懂什麼?”李淵對著李建成嗬斥道,“我知道你與你阿姊親厚,但是婚姻之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禮儀本該如此,不要讓人家說我們李家不懂得規矩禮儀。”
李建成還準備說什麼,就見柴紹急急忙忙的進了院子。
柴紹看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柴豹,有一臉憤怒的李家眾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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