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沒發達的時候關係真的不錯,等後來劉文靜出事,裴寂卻沒有念在共患難的份上幫劉文靜一把,直接添了話陰死了劉文靜,這對現在的好基友看來不是共富貴。
不過李淵晉陽起兵兩大功臣,居然在這麼早的時候就湊在了一起,不得不說是人生無常,大腸套小腸。
是否現在要上去結識一番呢?會不會顯得太過於唐突了?按照這兩人說的話,他們兩人都是要去長安的,想拐帶他們兩人,難度不小。
算了,先刷好感度吧,也許某一日起兵,這倆人聽見是自己熟人,就眼巴巴的投奔自己來了也說不定。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就上了鸛雀樓,這鸛雀樓本是用來瞭望對岸軍事部署的,如今這天下承平已久,軍備鬆弛,已然變成了一間酒樓,卻是成了文人騷客,登高望遠的好去處。
李秀寧找了個地方將馬栓了起來,吩咐酒樓的小二好生照看,然後尾隨著兩人登上了鸛雀樓。
到達樓頂之後,李秀寧找了個靠窗的案幾,離著二人卻是不遠。
就聽裴寂說道,“你我落魄到如此地步,卻是還要登高望遠才能一平心中的幽怨之氣,懷才不遇,就要有開闊的胸襟,本就世事艱難,還苦著一張臉,這日子就真的沒法過了。”
劉文靜說道,“這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不論你想不想憂慮,但是憂慮就在那裏。”
“我不想它,它便不會來煩我,眼不見,心不亂。”裴寂說道,“你我二人相處投合,依你我二人之才,縱橫這天下也不是什麼難事。”
李秀寧聽到裴寂的話,頓時有些無語,你們兩個說破天在這時候都隻能是中等偏上,算不得頭部謀臣,畢竟上麵還有魏征,房杜,長孫無忌,徐茂公這些特點明顯的變態們。
一會找個機會好好的震一震你們,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山外青山樓外樓,老娘就在你後頭。
兩人還在說些其他的事情,李秀寧已經覺得有些乏味了。
等到小二上了酒菜,李秀寧站了起來,拎起酒壺,憑欄遠眺,一副登高望遠的貴公子之相。
醞釀了一會氣氛,李秀寧準備開口放大招,卻發現現在不過是下午的五六點鍾,依照現在的節氣,太陽還沒有到下山的時候,要是真的把詩念出來,不僅起不了作用,反而會貽笑大方。
看到劉文靜和裴寂還沒有注意到自己,便一溜煙的回到自己的案幾之前。
李秀寧舒了一口氣,看著時機未到,就聽見裴寂對著劉文靜說道,“此處景色絕佳,肇仁你要不要賦詩一首,題在這樓的影壁之上。”
“我在想,我那同門若是真的遭了池魚之殃,我這趟去長安,如何行事才好。”劉文靜歎了一口氣,“身上的盤纏已然不多,前路看起來異常的渺茫,我哪有心情作詩。”
“掃興,你這話說的連我作詩的心思都沒了。”裴寂歎道,舉杯對著劉文靜說道,“不說了,喝酒,喝酒。”
兩人又喝了一會,裴寂舉起酒杯站在窗口,看著滔滔不絕的黃河,還有依山的落日,不由開口說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
一旁正在和一盆粉皮雞較勁的李秀寧手一抖,粉皮又掉落在菜盆裏,濺起的熱湯滴在李秀寧的手背上,但是李秀寧卻不覺得燙,隻是用著驚異的眼神看著憑欄遠眺的裴寂。
夭壽啦,這裴玄真難道也是個穿越者?這都叫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