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此方世界,此方世界是以曇延的掌中佛國為基,輔以首山地脈之氣,於精神之中顯化,不與現世產生糾葛。”
李秀寧頓時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沒有真罡的緣故,說起來,貌似堯君素也沒有了武道修為,但是為什麼長旺之人的寒氣卻不受影響?
這裏麵一定有玄機。
“因是精神之中顯化,進入此方世界之人也就是自己的精神體,這上寺上下數百高僧,被現在用佛法吸引,進入這方世界,卻是出不去了,外麵的身體便慢慢生機斷絕。”
李秀寧點點頭,怪不得廣場之上那麼多的僧人屍骨,原來是這麼回事。
“要立地上佛國,這精神世界最後也必要由虛化實,若要化實,則必需有能量不斷的支持,這掌中佛國世界此時應是已與首山地脈相合,地脈之氣不散,掌中世界堅不可破,地脈之氣若散,則蒲州地動天災不斷,生靈塗炭。”
得,這是一個死結,破了這個世界,就要斷了地脈的供給,現在都在這世界,誰能斷了這地脈供給?斷不了這地脈供給,這世界就破不了,若是地脈耗盡,蒲州百姓就要遭殃,真真是個死結。
李秀寧有些頹然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打肯定是打不過,就兩個四境的文士精神體,我武道修者現在就是個擺設,怎麼辦?”
“其實還有一法,但是難於登天。”裴律君遲疑了一下,說道,“把握不足一成。”
李秀寧頓時來了精神,什麼法子?有法子總比沒有法子強,一成的把握,那也是把握,凡事都要九成九的把握,剩下的那一點點變數,和九成九的變數沒有什麼區別。
有變數就代表這事情不穩定,管你一成還是九成。賭徒心態,不就是拚這點變數麼?
優勢在我這句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還是道家說的好,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唯有一個遁去的一,大道都幹不滿,隻有九成八,九成九的事情那不是想屁吃。
就己方這麼幾個老弱病殘,有九成把握都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一成和九成有什麼區別?
“什麼法子?”李秀寧擼起袖子,“隻要有法子,就一定有活路。”
劉文靜和裴寂此時也靠了過來。
“辯經。”裴律君說道,“從根上破了現在的佛法,一旦他佛心蒙塵,這掌中世界便不攻自破。”
?!辯經?你這小屁孩子可真敢說。就咱們這三瓜倆棗的,去和繼承了當世佛修第一人記憶和知識的現在辯經,這是有多想不開?
裴律君你是不是一個人幹的久了,見有了幫手,心裏就無限膨脹了?你也不看看我們這些人來辯經,不把自己繞進去已經不錯了。
說不定現在一開口講經,裴寂和劉文靜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皈依三寶了,自己都是靠著係統給力,才勉勉強強的,沒有被忽悠的皈依。
要是劉文靜和裴寂叛變革命了,自己和裴律君就是想翻臉,也是連保命的底牌都沒有了。
你這小破孩子可是真敢想啊。
一旁的劉文靜和裴寂一聽是辯經,本來已經湊過來的身子,又往後縮了縮。
你說微言大義四書五經琴棋書畫,就是君子六藝我們兩個文士還能摻和摻和,辯經?佛經上的每個字我們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對不起,它們認識我們兩個,我們不認識他們。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隻需要破了現在不成熟的大乘佛教經義便是。”裴律君說道,“但是我對大乘佛教經義知之甚少,卻是徒呼奈何了。”
聽到這句話,裴寂和劉文靜似乎想到什麼,兩人都看向了李秀寧。
李秀寧心中一驚,“兩位仁兄看我做甚?這教義經書,我也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你隻需將在長安城所遇之番僧為你講述的佛教經義再給律君講解一番便可。”裴寂說道,“你那一句普度眾生,確實有大格局,大氣魄,大胸襟。”
“裴兄說的對,有如此胸襟,氣魄,格局的經義,才應是這佛教應有的經義。”劉文靜補充道,“你隻需講,律君自然會有分辨的能力。”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但是為今之際似乎已經沒有其他方法了,也隻能勉為一試了。
“好吧。”李秀寧點點頭,“若是不足之處還請幾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