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罡離體,重重擊打在剛剛開口說話的機甲之上,就見機甲四分五裂,一個人影從機甲中跌落在甲板上。
柴紹此時雙眼通紅,對著李秀寧離去的方向吼道,“李平陽,我柴紹與你不死不休!”
什麼情況?
在場的眾人都無比的詫異。
就算是李平陽和李秀寧有瓜葛,你柴少爺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吧?
退一步說,就算是二人之間有情況,但是這二人之間的事情也沒有證據,若是二人隻是兒時之間的好友,總角之宴,畢竟一筆寫不出來兩個李字,而且同性不婚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柴大少爺就這麼無辜的遷怒於其他人,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跌落在甲板上的人吐了一口鮮血,昏迷了過去。孫思邈上前查看了一番,眼神複雜的看著柴紹說道,“並無大礙,隻是受了些傷,身體扛不住,暈死了過去。”
柴紹此時心中早已經是怒火衝天,李平陽和李秀寧之間絕對有故事,這二人到底置自己於何地?李秀寧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甚至這個世界的李秀寧死後的封號都是平陽昭公主,這對於自己來說,根本是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
男人被未婚妻戴了帽子,這事情誰能忍下去?柴紹原以為自己的涵養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等到自己認為的事情發生的一刻,什麼涵養,什麼情緒,通通見鬼去吧!
這事情,李秀寧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
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這事情不能這麼處理,李秀寧的性子必然不會接受自己的逼問,說到底,丟人的是自己,也是柴家。
可是怒火已經充滿了柴紹的心智,柴紹看著眼前的船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良久,開口說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船艙內無人回應,柴紹等了半晌,仰天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中的淚伴隨著笑聲滴落在甲板之上,“我做了這麼多,難道不值得有一個交代嗎?今天你不覺得你應該出來和我把事情說清楚嗎?”
圍繞著飛舟的其他機甲,這時將武器係統打開,對準了柴紹。
李白掙紮著站了起來,張開雙手護住柴紹的身前,對著天空中的那群機甲說道,“這是個誤會。諸君還請聽我一言,這位兄弟的損失由我李太白一力承擔,我朋友此時有些私事,還請大家行個方便。”
柴紹沒有理會李白,隻是直勾勾的盯著艙門。
天空中的機甲駕駛者們聽到李白所言,“太白先生作保,我等不無不信之理,但是一言不合便出手,就算是非凡戰力的修士,難道就不用講道理嗎?”
其他的機甲聽聞這架機甲所言都是紛紛點頭。
李白心中暗暗叫苦,柴紹確實做得有些過了,自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柴公子暴走,但是有一點,李白心裏無比的清醒,柴紹的剛剛的行為雖說占了偷襲的便宜,但是說到底,就僅僅憑借肉身的能量之力,一掌幹爆一架機甲,李白自詡沒有這個本事,自己都沒有這等本事,這些圍繞在一邊的普通機甲就更不用說了。
而此時不論從什麼情況來看,柴少的情緒相當不穩定,若是天空中的這些機甲再出言刺激,萬一柴少暴走,這天空中的機甲,有一算一,都是難逃毒手。
你們還在這裏囉裏囉嗦,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我李太白今日出門就沒有算上一卦,怎麼命犯太歲,如此的諸事不順,要知道我都如此說了,我李白的麵子就當真不值錢嗎?
但是為了兩方都不要再起爭執,李白還是對著天空中的機甲們行了一禮,“今日諸位給我李白幾分薄麵,他日李白必有後報。”
天空中的機甲們遲疑了一會,對著李白點了點頭,都轉身消失在天際。
柴紹依舊是對著艙門不語,這時的孫思邈皺起了眉頭,心底不由想到李秀寧這小丫頭到底想幹什麼?怎麼到現在都還不出現收拾殘局?老道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老道就不應該答應幫你這一把。
船艙之中傳來李秀寧懶洋洋的聲音,“交代?為何要給你交代?你柴家大少爺好大的威風,一言不合就毀人戰甲,就是剛剛遇見危急之事,你柴大少到底在哪裏?”
柴紹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淒然,對著艙門說道,“與我之間已有婚約,三聘六禮已過,如今出現了一個李平陽,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