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此時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角落裏,即使有人對著李秀寧打了招呼,李秀寧也隻是淡淡的點點頭,作為回應。眾人都知道薛家的家主薛濤是元首三公子的一條瘋狗,加上如今三公子李解的三號城市被毀,正在氣頭上,一時間也是無人過來觸她的黴頭。
不過作為六境的大宗師,李秀寧是何等的耳聰目明,整個會場的聲音都彙集到李秀寧的耳中,她看似閉目養神,實際上已經將不少有用的信息收集起來。
從各個世家代表的閑聊之中,李秀寧已經清楚的知道,今天世家們的議題已經確定下來。
第一個議題是鄭家提出的歐羅巴執政官人選的問題,本來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拿到長老會議來表決,但是這次的人選涉及到了親元首一脈的薛家,和世家帶頭人之一的鄭家,兩邊如今都是爭執不下,所以破天荒的將這麼一件事情放在了長老會議的開場,除了要解決這個問題外,無非是為了後麵兩個更大的事情鋪墊一下。
第二個議題是盧家提出來的關於浮島要塞配額的問題,要知道浮島要塞的分配直接影響到各個世家的底蘊問題,最終兵器不出,一座浮島要塞就是無敵的存在,而每五年才有一座浮島要塞可以從終端兌換,這個浮島要塞的兌換,比不是說你能兌換就兌換的,而是如同拍賣一般的競價,而且每個世家隻能出價一次,而盧家要議定的其實就是可以拍賣的世家範圍。
第三個議題是崔家提出來的關於和土著大唐全麵開戰的問題,這個問題要放在壓軸上,實際上為了調動整個天唐之力,誰也不知道土著大唐會爆發出怎樣的戰鬥力,前麵有一人擊沉一座浮島要塞的太史令袁天罡,再有一人一劍殺穿整個天唐的長樂公主李麗質,最近又有不知名的高手,直接毀了三號城市,甚至還將最終兵器中排名極為靠前的狂信者打爆了,所以要和土著大唐開戰,就要調動整個天唐的力量以備不時之需。
這三個問題除了第一個湊數的不算之外,其餘兩個任何一個都會改變天唐世家門閥的格局。
容不得這些世家不謹慎對待。
就在李秀寧思索著如何能進一步的讓李解在這裏渾水摸魚的時候,幾個世家的代表悄悄的走到李秀寧的身前。
其中一人躬身行禮,說道,“薛家主,在下受鄭家家主之托,和薛家主談一談,希望薛家能放棄歐羅巴執政官的爭奪,當然,我等會和鄭家商議,給薛家遠遠高於這個執政官的補償。”
李秀寧皺眉,沒有回答。
就聽那人繼續說道,“本來一個執政官的位子,根本就上不了長老會議的台麵,但是這次事情比較複雜,我等都是為了長老會議的顏麵,將這個議題就是走一個形式。”
李秀寧嗤笑一聲,說道,“你們為什麼不勸鄭家放棄爭奪呢?真是好沒道理。”
突然有人插話說道,“劉兄,和一個元首家的走狗說什麼,薛濤,你可知你薛家現在就是長老會之恥?如今我等過來好言相勸,你還真以為你們薛家已經為位列我等世家之首了嗎?你真的以為在三號城市被毀的情況下,你的主子會為你做出多大的讓步?”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們薛家不過是一個二流的世家,在五姓七望麵前,就算是元首也得做出讓步,更何況你們薛家隻是元首一脈的一條狗,你真覺得你攀上了高枝,可是這高枝並不穩呐。”
其他幾人雖然麵色有些尷尬的,看著開口說話的人,但是讚同的眼神卻是出賣了他們,似乎這人所說的話,就是他們心中所想的一般。
李秀寧氣急反笑,“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好言相勸?回去告訴鄭家,要談就自己來和我談,說我是元首家的一條狗,如今看來,你們幾個也是鄭家的一條狗。”
幾人的臉色頓時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都說薛家的族長薛濤難纏,如今一見,已經不是難纏,而是絲毫不顧及顏麵。
“薛濤,你難道真的要和我等做對,要和世家做對,要和整個天唐做對麼?”剛剛嘲諷李秀寧薛濤馬甲的人,繼續說道,“可笑,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