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者,大智慧,大明悟,大覺醒者,為人所不能者,乃是聖人依據太古典籍所創超脫之道,因其有寂滅之苦,聖人特許佛者名錄天鑒之上,以天道之力保其不至寂滅之境,寂滅之前,天道保護佛者轉世,以覺醒宿慧,躲避寂滅之境,一如仙者,三百三十三年。”
“鑽研太古典籍者,謂之儒,儒者,人之需也,掌人族教化,是為我人族第一修行體係,聖人親傳。儒者,因鑽研浩瀚太古典籍,貼近聖人之道,不少大儒逐漸迷失,變得泥古不化,克己複禮,因典籍晦澀,個人有個人理解,逐漸化為天地人三宗。”
“天宗,講天人感應,天心即是我心,認為天道之下一切生靈必須循規蹈矩,遵從禮製,存天理,滅人欲,實乃抹殺我人族進取之心,以恢複太古禮製為己任。”
“地宗,講天理高遠,我等難明,應腳踏實地,認為存在即是合理,萬物與我何加焉?生民本苦,當教化眾生,以明聖人之道,兼愛平和,甚是包容。”
“人宗,即是我等,我心本是天地,我人即是天地,以人為本,這點我們和地宗倒是一致。”
“求新路者,從巫神祭祀之道發展出武之一道,武者,由舞而來,戰天鬥地,是為不屈。”
“還有其他道,林林總總,均是小道,不成氣候。”
李解覺得自己還是迷迷糊糊的,講了這麼多,超凡力量到底怎麼回事。於是再次想要發問,就聽夫子說道,“仙者,調動天道之力,或符籙,或印決,或布陣,或鉛汞之術,蓋因天道之力不斷洗禮,自身向天道轉變,長生久視,天道之力入體,仙者需要大量資源以供己身,損他人而利己也,我等不取。”
“佛者,追求大解脫,凝練精神,形成舍利,雖不求外物,但是強大的精神往往會摧殘肉身,對於佛家來說,肉身是舟,舟不堅,如何到達彼岸?是以堅固肉身,凝練精神之物,對於修佛之人最是不舍。”
“儒者,鑽研太古典籍,獲得太古之力加持,身言行必合一,以物入道,喜文章者,錦繡文章字字千鈞,引動天地之力,文以載道,喜書畫者,變虛為實,無中生有,山川日月均為手段,喜音律者,一音成萬音,引動人心,實乃戰場第一殺器,一言定生死。還有數,禦,射等等法門也是妙用無窮。”
“那麼我如何才能開始修行進入一境?”
“有勞真君了。”阿蟒說道。
夫子和柳先生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意味不明,夫子道,“我人宗與儒者本是一體,某些原因,我人宗不複為儒。自此以讀書人自居。”
李解想了想,“仙佛可以長生,儒者能不能長生?”
夫子驚奇的看了李解一眼,“但說無妨。”
李解還是有些聽不懂,就聽夫子繼續說道,“開蒙隻是讓你有了資格,至於你能不能獲得,還是靠自己明悟。這一步就斷掉了世間九成以上人的路。”
“九境之上,聖人之境,不可描述,不可琢磨。”
夫子沉吟許久,“聖人無名。”
阿蟒快速的朝著人群奔去,在人群中尋找著那一抹白衣。
石錘了,夭壽啊,這阿蟒也是個穿越眾,讓李解心裏酸溜溜的是人家居然有係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係統,但是能召喚二郎神的係統想來也不是什麼普通貨色,人家還說後麵能召喚猴哥哪吒雷震子,老天爺何其不公,憑什麼人家穿越就有一大群神仙護道,到自己開蒙了還得等明悟機緣,難道穿越也像投胎一樣,全靠命?
大約人家是氪金玩家,自己是欠費玩家?
就在李解胡思亂想之間,天空一道流星朝著遠處河流的上遊砸去,就聽一聲似牛吼又似蛙鳴細聽又如嬰兒嚎哭的吼叫過後,江水慢慢變紅,上遊慢慢飄來一隻牛一樣的怪物屍首,青色的皮毛,巨大的牛角,腦袋上不知被什麼開了一個大洞,雙目瞪得老大,死前像是經曆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巫神死了,我們大禍臨頭了。”老者還在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人群在大喊聲中一哄而散,“巫神死了,我們要馬上遷徙,去找南邊的大部落,重新獲得巫神的庇護。”
“這天罰針對的居然是李解。”柳先生驚道,“天罰怎麼會針對他?”
“鄉野之妖,妄自稱神,可殺。”來人冷哼一聲,似是不屑,化為一道流光而去。
李解突然覺得心累,夫子這是在打機鋒麼?老謎語人了,能不能讓人明白些?一個名字而已,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就在李解暗暗吐槽之時,夫子又說道,“聖人之名不知何故從世間生靈的腦海中抹去,能記住的也就是聖人二字,我曾在曆史長河中回溯,隱隱約約聽到一個名字,此名字雖平平無奇,但是與聖人之名相聯係,卻受到天道警告,不允我再一步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