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你出手,我大侄子就是攪動風雲的一把好手。”齊誅笑道,“放出風去,說你李神侯看上花家大小姐當兒媳婦了。”
“大伯,不可,您剛剛不是說花向雨不是良配,此時如此行事,不是故意消遣小侄麼。”李解梗著脖子對著齊誅說道。
“不是良配,可是填房。”齊誅笑道,“當個二房三房還是可以的。”
李神侯嘿嘿一笑,說道,“大哥說的在理咧,我老李家人丁稀薄,幾代單傳,人宗下一代也是青黃不接,我的好大兒啊,你要努力才是。”
李解無語,攤上這麼不靠譜的長輩,自己是造了多大孽啊。
“放心,我亦知強扭的瓜不甜,不過是放出風去,又不是三媒六聘,大伯還需要借你的手攪動京都城這一攤死水。”齊誅笑道,這笑容中總是有那麼些不懷好意。“花家雖然不錯,但是僅僅不錯而已,和我人宗下一代持劍人還不是那麼般配,等京都事情了結,大伯給你選上幾個仙庭仙宗的聖女,不能辱沒了人宗的牌麵不是。”
“大伯。”李解急忙道,“這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從長個甚,大爺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李神侯說道,“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小子就不要插嘴了。”
就在兩人不斷打趣李解之時,山下傳來一道巨大的聲音,“仙庭四極純陽呂氏輕塵,奉人宗夫子命,求學知行書院。”
“呂輕塵?”李解腦海中閃過一個珠光寶氣的胖子身影。
齊誅一笑,“瞌睡來了就送枕頭。”
商洛的身形出現在齊誅身旁,說道,“這呂氏嫡子好大的威風,不過看起來倒是個張揚人物。”
兩人談笑風生,不久前的爭執似乎沒有發生過。
此時書院山門之前,小胖子呂輕塵搖著折扇,看著上山的道路,似乎在等待什麼一般。
身後的建伯不停的擦著額頭的汗水,嘴裏小聲對著呂輕塵說道,“少爺,這知行書院藏龍臥虎,這麼一會功夫就有六七道不下老奴的實力的神識和探查手段掃過,少爺要老奴如此張揚的拜山,惹惱了山上的大人物怎麼辦?”
“建伯,我說你也是四境上的高手了,差一步就是成仙做祖的人物,怎的到了此地就這麼畏畏縮縮。”呂輕塵笑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他們不敢拿我們如何。”
“少爺智慧過人,如同深淵大海,少爺行事自然有少爺的道理,老奴多嘴,該罰。”建伯嘴上惶恐的說道,心底卻是更苦,根據家族的情報,這知行書院明麵上除了三大祭酒是五境大能,還有剛剛威壓京都步入五境武道尊者的季風使李神侯,更不要說山長伯雅使商洛,更是深藏不露。
最為麻煩的還是人宗經綸使第一,夫子當代執劍人,殺五境妖神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伯風使齊誅,其人在兩界山可謂是大名鼎鼎,坑人無數,偏偏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手中劍殺人伏屍百萬,心中劍亦殺人不見血,端是一流的奢遮人物,傳說已經是六境無敵的存在。
少爺如此行事,惹怒了齊誅,怕是不好收場,要知道縱然是呂家家主見到齊誅,也是要客客氣氣,就算是常駐兩界山的呂家仙人和老祖見了齊誅也是平輩論交,不敢托大。
山道上一道人影出現,見到呂輕塵後,冷哼一聲,“純陽呂家好大的排場,未曾入知行書院求學,就在書院山門喧嘩,打擾書院清淨,如此求學者,我書院一概不收。”
建伯的眼神猛的一凝,對著呂輕塵傳音道,“少爺,這人和老奴一般,就差一步踏入五境,還需小心。”
呂輕塵折扇一收,對著來人說道,“我奉夫子命,來知行書院求學,先生做得了夫子的主?”
“書院自有書院的規矩,夫子是書院的創立者,但是書院的規矩夫子也會帶頭遵守,山門喧嘩者,一步一拜登山,再入後山禁閉三日。”來人說道。“你若認罰,當進山門,若不認,今日便拿下你,我等自會稟報夫子如何處置。”
“我認罰。”呂輕塵道,“還未請教先生大名?”
“不要想著和我套近乎,既然認罰,你自可上山,身後的家仆就不必了。”書院先生說道,“書山徑休眠,本不招收新的學子,因是夫子之命,特許你旁聽半年,半年後書山徑考核,不過者自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