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鬱圓和阿戚說想要困住克萊爾的魚籠。
阿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跟著鬱圓回去取了。
看著近百米長魚籠,鬱圓犯了難:
他們沒辦法把這麼長的魚籠帶走,太長了一個不小心很容易把自己也纏起來。
“可以先帶走一部分。”阿戚提議道。
鬱圓眼睛一亮,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鋼繩雖然很難咬斷,但是魚籠本身卻輕薄又脆弱,虎鯨的牙齒輕而易舉能將其撕扯爛。
如果將魚籠咬斷隻帶走帶有鋼繩的那一段的話,會很輕鬆。
說幹就幹,鬱圓選取了他們能帶走的最大長度,開始撕扯魚籠。
阿戚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和被扯得左搖右晃的魚籠,目光有些怔忪。
如果沒有遇到鬱圓,他和克萊爾可能會就此斷絕往來,說不定等他路過這裏時,會看到克萊爾的屍體和在旁邊哭泣的包包。
想到那個無時無刻不在大吵大鬧的家夥,雖然很煩,但是確實是他唯一能算得上朋友的存在了。
要是看到他的屍體,或許自己真的會難過吧。
也許是今天和克萊爾和解了,又或者是因為其他,心裏壓著的石頭減輕了一些,阿戚竟然有種想要傾訴的欲望。
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如果是鬱圓的話,能說給她聽聽或許也不錯:
“……鬱圓。”
鬱圓咬著漁網回頭,口齒不清地問:
“腫麼惹(怎麼啦)?”
阿戚猶豫了一下,低聲問她:
“你想不想…聽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鬱圓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博克絲虎鯨群口中“殺害同類”的事。
就這麼片刻的思考,阿戚就已經開始退縮了:
“算了,你做你的事。”
不說了,這可怎麼行?
好不容易才不把什麼都憋心裏,鬱圓當然不可能任由他把頭縮回去,急忙吐出嘴裏的魚網,大聲道:
“我想聽!”
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阿戚有些驚訝。
鬱圓快速遊到他麵前,鄭重地又重複了一遍:
“我想聽,阿戚,我願意聽!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攻擊同類,有苦衷就一定要說出來,有委屈要大聲喊出來!不要任由別人孤立你疏遠你欺負你!”
她既像是在對阿戚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曾經的她受了委屈也隻敢默默吞進肚子,沒有人傾訴,也不敢大聲的表露,不想給人添麻煩,相信世界總是善意的人多。
但事實是,如果不說出來就沒有人會知道,善意的人或許很多,但他們隻能聽到看到自己眼前的事,如果你不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就算他們願意幫助你,也無從得知!
咽到肚子裏的委屈永遠都隻能是苦果,它開不了花。
曾經的鬱圓不懂,可是看到阿戚,她開始難受,開始後悔,開始迫切地想要把那顆苦果從他肚子裏撈出來,想讓他不那麼難受!
沒有人幫助她,但是她可以幫助阿戚,一想到這裏,她就會覺得當初的委屈會被衝淡許多。
鬱圓眼裏的堅定讓阿戚心中微顫,猶豫了好久,最終決定對她敞開自己的心,開始回憶當時發生的事情……
大家一定不要把委屈憋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