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連好幾日……

蕭硯都未曾出現在孟卿麵前……

氣得她把新呈上來的奏折全都丟了出去。

雲合端著托盤進來,見著一地狼藉,不解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何人讓您如此動怒?”

她自從當了皇帝以後,脾氣也漸長了。

“蕭硯去哪裏了?”

“春寒料峭,太傅許是染了風寒,才沒來上早朝的吧?”

“風寒?”孟卿氣笑了,“朕看他就是故意躲著朕!”

“那該如何是好?”

孟卿叉著腰來回踱步,“去,把他給朕請來,抬也得給朕抬來!”

“是。”

雲合放下托盤上的茶盞,福了福禮。

剛走到門口。

“等等!”

雲合止住步伐回首,“皇上還有何吩咐?”

“去叫個太醫……不,十個!都去蕭府看看他到底死了沒!”

“遵命。”

孟卿氣得胸脯起伏跌宕,半天沒緩下來。

好個蕭硯,叫他不來,他還真不來!

真跟她賭氣是吧!

一直到傍晚,被召出去的太醫才回來。

孟卿氣得肝疼。

她質問道:“帝師死了沒?”

太醫們跪伏在地,渾身顫了一顫,不敢言語。

秦安民直起腰板,“回皇上,帝師還吊著一口氣,現在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那就讓他進宮裏來,朕有事要跟他商議。”

“恐怕……不妥。”

“為何不妥?”

“帝師現在病得下不來床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幾名太醫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秦安民。

乖乖,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秦安民可真敢說。

孟卿沉吟半晌。

“帝師他當真病得如此嚴重?”

“是。”

她利索地起身,說道:“那朕去瞧瞧他。”

秦安民忙不迭地阻攔。

“皇上不可!”

“攔朕做甚?”

“帝師如今病得嚴重,下不來榻,不宜見風見人,恐要靜養。”

孟卿將信將疑。

她挑眼望了眼外頭霧蒙蒙的天色,想來他應當是不想見她的。

“既是如此,那你們便退下吧。”

太醫們紛紛起身,理了理裙裾,便退出殿內了。

靈予見她躊躇不展,“皇上,您為何又改變主意,不去看大人了呢?”

殿內的冰晶龍鳳熏香塔正燃著玉京香,香氣淡雅醇厚,聞之沉迷。

“他不想見朕,朕還眼巴巴地湊上去做什麼?”

“可是,這不是皇上您要與他保持距離的嗎?大人這麼做,也是遂了您的心願啊。”

孟卿顰眉不悅。

“罷了,他不來,朕也懶得找他。”

說完,她便生著悶氣回到龍椅上,繼續批改奏折。

……

又過了好幾日。

春雨來了一陣又一陣,濕冷透骨。

孟卿這幾日都不太得勁兒,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龍輦剛從慈安宮出來,迎麵一個小太監就撞了上來,轎輦登時抖動一二,差點側翻。

孟卿驚恐萬分,連忙握緊扶手保持平衡。

“你這小太監,怎麼不長眼睛?你看清楚了這可是聖駕!衝撞了聖駕改當何罪,還用教嗎?”靈予確認了孟卿的安全,便上前去嗬斥那個撞倒的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