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說:“疼,真他媽的疼。”
熊宏達心說:原來古人也說髒話。
杜甫說:“比臉疼更嚴重的是心寒。一頭老黃牛,神氣什麼啊,不就是比我們多兩條腿嗎,還踢我,成何體統。”
熊宏達說:“子美啊,我給你做了一副拐杖,等你腿腳好點了,康複訓練時,可以拄拐。”
杜甫說:“我在炕上躺了這麼多天,太無聊了,能整點新鮮玩意嗎?”
熊宏達想了想,說:“好吧,我給您唱一段。”
他清了清嗓子:“說天親,天也不算親,天有日月和星辰呢……”
杜甫吐槽:“不好聽,換。”
熊宏達想了想,又換了一首:“你爺爺我小的時候,常在這裏玩耍,高高的前門,仿佛挨著我的家。”
杜甫說道:“不好聽,換。”
熊宏達又唱:“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杜甫道:“換。”
熊宏達有點技窮,想了半天,唱道:“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麵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麵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邊,凸頭耳交打秋千。伸手摸姐肩膀兒,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脅肢灣,脅肢灣彎摟著肩。伸手摸姐小毛兒,賽過羊毛筆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彎彎在兩旁,伸手摸姐**上,出籠包子無隻樣。伸手摸姐大肚兒,親像一區栽秧田,伸手摸姐小肚兒,小肚軟軟合兄眼。伸手摸姐肚臍兒,好相當年肥勒臍,伸手摸妹屁股邊,好似揚揚大白綿。伸手摸姐大腿兒,好相冬瓜白絲絲,伸手摸姐白膝灣,好相犁牛挽泥塵。伸手摸姐小腿兒,勿得撥來勿得開,伸手摸姐小足兒,小足細細上兄肩。遍身上下盡摸了,丟了兩麵摸對中,左平摸了養兒子,右平梭著養了頭。東一著來西一著,麵上高梁燕變窩,兩麵針針棘樣樣,好像機匠織布梭。左一著來右一著,冷中隻位熱家火,好相胡子飲燒酒,身中生得白如玉。開掌倚在盆邊上,好相胡子喝燒湯,爾的屁股大似磨,參坦芝麻酒半斤。兩麵又栽楊柳樹,當中走馬又行舟,兩麵撥開小路中,當中堪塔菜瓜棚。老年聽見十八摸,少年之時也經過,後生聽見十八摸,日夜貪花哭老婆。寡人聽了十八摸,梭了枕頭哭老婆,和尚聽了十八摸,揭抱徒弟呼哥哥。尼姑聽見十八摸,睡到半夜無奈何,爾們後生聽了去,也會貪花討老婆。睡到半冥看心動,五枝指兒搓上搓,高撥上來打撥去,買賣興旺多鬧熱。”
杜甫聽得入迷了,直到熊宏達唱完,他才回過神來,說道:“好聽,真是好聽,這小曲叫什麼名字啊?”
熊宏達道:“十八摸。”
“哦,誰創作的啊?”
“不知道,我是從郭德綱裏的相聲裏學的。”
“郭德綱是誰?”
“愛吃大蒜的一位非主流相聲演員。”
杜甫道:“真好聽,這十八摸唱得真好。”
熊宏達心說:這杜甫什麼情趣啊,愛聽小葷段《十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