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河低著頭,雖然直覺淩長風沒有不高興,但還是架不住主觀意識的迷惑,低聲說了聲:“抱歉。”

淩長風坐起身來看著他,目光很暖,語氣卻很淡,讓人聽不出情緒:“所以,今天不打算送我禮物了嗎?”

許星河垂著腦袋,沒有看到那雙異瞳中的情緒。

他自暴自棄地攤開手道:“我當然想送啊。可是身無長物,沒什麽可以給的。你要是有看得上的,隻管拿去吧……”

話音剛落,一個吻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淩長風欺身上前,略帶懲罰性地咬了咬那雙唇。

剛用了一點力道,卻又很快鬆口,像是怕弄疼了他一樣。

許星河呆住了,下意識地想舔唇。

舌尖卻在不經意間刮過那人的唇齒,留下一段曖昧的沉默空白……

淩長風目光幽幽一黯。

於是,原本淺嚐輒止的一個吻,在掠過愛人的粉唇後,又啄向了他敏感的耳朵,然後落在了他單薄的鎖骨處……

力道從最初的蜻蜓點水,漸漸演變成了鋪天蓋地的狂風驟雨。

所過之處,先是撩起了一片小火苗,而後星火燎原。

那灼熱的吐息,微麻的癢意,略帶薄繭的指尖,以及空氣中旖旎的信息素……

一切的一切,都在喚醒二人的某種身體機能。

Alpha的原始衝動,Omega的本能渴望,在這一刻終於交彙到了一起。

情不知所起,一發不可收拾。

許星河感覺自己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中,滿心神醉。

難耐又動情。

他的呼吸愈發急促,聲音漸漸染上了哭腔……

事態終於失控。

空氣中翻湧著信息素的味道。

混合著花香與大海,以及世間一切美好的念想。

沉積已久的情愫噴薄而出,從二人初次進行臨時標記時起,那懸而未決的心聲,終於得到了回應。

許星河反手揪住了床單,下一刻,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按在了床頭……

……

……

第二天,日懸高天。

許星河迷迷瞪瞪地睜開眼,肌肉猶在微微酸痛。

他身子一僵,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蹭地紅了臉。

轉而一頭把自己埋進了枕頭裏,隻露出了一雙泛紅的耳朵。

完全不想再搭理淩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