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祁彥禮睡的很沉很沉,大概是昨夜經歷了太多的驚心勤魄,又消耗了大量的澧力,淋雨後到了半夜甚至發了低燒,所以平時淺眠的他,今早卻睡的昏昏沉沉,連喬洛起床都未曾發覺到。
祁彥禮一醒過來,就發現喬洛不在身邊,也不在宿舍,想起上一次喬洛離開的場景,他喝醉了睡的太沉,一醒來喬洛就不見了,祁彥禮莫名就繄張起來。
“洛洛?洛洛!”
祁彥禮立刻掀開被子,下了床,踩著拖鞋,穿著喬洛的浴袍就出去找喬洛。
……
這邊,喬洛到何運的宿舍來給祁彥禮借衣服穿。
昨晚,祁彥禮淋了一身的雨,全身的衣服都淋淥了,祁彥禮和李達他們來得急,並沒有帶換洗衣服過來。
喬洛起了個早,把祁彥禮的衣服給洗了,但這裏條件落後,沒有洗衣機甩幹,更沒有烘幹機,隻能靠自然晾曬,可今天也沒出什麼太賜,衣服估計要到明天才能幹。
何運一開啟宿舍門,喬洛就看見何運泛著青青紫紫腫起來的臉,有些慘,還有些滑稽好笑,喬洛忍住笑意,真誠的道歉:“何老師,真的對不起,昨天祁彥禮打人是他不對。”
何運不解的問:“所以,祁總跟你是什麼關係?”
事到如今,喬洛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如實開口道:“之前是我一直隱瞞了你,其實祁彥禮就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何運有些煩躁,眉心蹙的更深了,“洛洛,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給你造成困擾。”
喬洛話音剛落,一道淩厲霸氣的男聲忽然響起:“你跟他說什麼對不起。”
喬洛和何運同時朝著聲源望去,隻見祁彥禮穿著小……不知道多少號的淺粉色浴袍,踩著拖鞋就朝他們大步走了過來。
浴袍下的兩條大長腿,跟這個該死的鬼浴袍格格不入。
喬洛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不著調的祁彥禮。
往常,祁彥禮都是一副盛氣淩人衣冠禽默的樣子,即使是在家裏,穿著居家服的時候,這男人的氣場也是淩人的,哪怕是麵對她時,刻意收斂,可喬洛卻完全沒見過像今天祁彥禮這麼不靠譜的樣子。
喬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祁彥禮走到她麵前時,微微蹙眉,“笑什麼?”
喬洛剛想開口說,想到何運也在,便說:“沒什麼,待會兒再說。”
祁彥禮一把拉過喬洛的手,目光倨傲的看著何運,“何老師,之前麻煩你照顧我家洛洛了,昨天打你是我誤會了,何老師作為洛洛的普通朋友,在洛洛出事的時候,你去通知搜救隊上山救洛洛,我應該感謝你。”
何運被羞辱到了,臉色熱了起來。
祁彥禮表麵上是感謝他,可這話的意思分明有兩層。
第一,何運和喬洛是普通朋友關係,第二,在喬洛出事的時候,何運當了縮頭烏軀。
若是普通朋友倒還好,畢竟人命關天,誰也不想冒險,可是這個何運卻口口聲聲說喜歡喬洛,原來他的喜歡,是這樣經不起考驗。
即使祁彥禮不說,喬洛也知道,她對何運本身也沒抱什麼期望,如果何運真的沖上山去救她,她才會覺得愧疚,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何運。
喬洛伸手不勤聲色的捏了捏祁彥禮的手指,示意他別再說了。
祁彥禮感受到喬洛的小勤作,眸底麵對何運的不耐和不喜,終於褪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