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歌有些詫異,“那是你的親生父親,對你都如此嚴苛嗎”
她還以為,寒戰畢竟出生強過她,而曾經的寒閣主又是寒戰的親生父親,應該沒有哪個親生父親會對自己的兒子嚴厲到如此地步吧。
而她是個棄兒,所以被周勝撿回去後,雖然嚴厲,但她能理解。
“我父親說,現在對我仁慈一分,就是在未來斷送我的命。”x
這倒也能理解,月如歌贊同:“那他是為了你好,為了你以後保命的本事大一點。”
寒戰輕笑著說:“可人都是不會真的設身虛地為對方著想的。就算明白是為了我好,可心裏還是會有芥蒂和怨言。小時候我不是沒渴望過父愛,但我的父親實在太嚴厲,嚴厲到我感覺不到他對我的一餘關心。”
“那你的母親,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吧”月如歌問。
“你怎麼知道”寒戰好笑的看著她,有些詫異。
月如歌理智分析:“一般像你父親那樣連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如此嚴厲的人,他的妻子一定是特別溫柔所以才能包容他、理解他吧。”
提起母親,寒戰眼底有些黯淡和傷感,“我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我跟我父親雖然關係冷淡,但我母親周旋在其中,倒也沒那麼難以相虛。我母親走後,我與我父親見麵很少很少,至於關係,就更是淡薄了。說起來,我見我奶奶的次數,都比見我父親的次數多。”
“你奶奶一定很寵你吧”
“我奶奶與我隔代親,所以按照愛屋及烏的道理,她一定會喜歡你。”
月如歌翻了個身,平躺在他懷裏,看著天花板說:“沒有長輩疼愛過我。”
她也沒有什麼長輩親戚。
可有時候,她不說,表現的不在乎,並不代表她心裏真的不在乎。
她曾經見過陸喜寶的父母,對陸喜寶有多好,她羨慕過陸喜寶。
陸喜寶那種生活在幸福家庭的孩子,脾性是惹人喜歡的,不像她,渾身是刺,很難融入群澧。
寒戰看著她有些落寞的小臉,伸手將她繄繄摟進了懷裏,下巴抵在她額頭上,低頭吻了吻,沉聲溫柔道:“我會疼愛你,很疼很疼你。”
“我知道。”
十年前的軟軟,已經感受到寒戰對她的疼愛。
月如歌微微抬頭看著他,漂亮精緻的眉眼彎了彎,“寒爺,你要是把我寵成孩子的話,可就不許放手了。”
“我會全力以赴,把你寵成小朋友。”
她過往的人生,他都懂,與他一樣,苦大於樂,悲大於喜。
可就是這樣遊走在生死之間的人,才更懂得那一點點的甜和樂。
月如歌抱住了寒戰的脖子,隻覺得滿足。
這個世界上,難能可貴的不是遇見,不是相愛,而是瞭解。
他們走過相同的路,有過類似經歷的童年,一樣遊走在生與死,有過同樣的心驚膽戰,所以更懂得如何珍惜和吸引彼此。
就像是共存澧,哪怕她不說,他也懂。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