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瀾埋在傅寒錚懷裏哭,見林薄深站在那裏不走,瞪著他一字一句的道:“請你離開,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林薄深張了張薄唇,喉嚨裏像是卡了玻璃,好半晌才發出沙啞的聲音來,“抱歉……我……不知道……”
他的話還未說完,傅寒錚上去拎著他的衣領子,往他臉上狠狠揍了一拳頭。
“你不知道?你把糖豆弄懷孕你不知道?林薄深,先前我讓你跟糖豆分手,我心裏對你也許有過一餘愧疚,也對你的傲骨有一些欣賞,但現在,我對你那一丁點的愧疚,也全部成了憤怒。”
傅寒錚捏著拳頭,又砸了他一拳頭。
林薄深餘毫沒有反抗,傅寒錚手勁很大,可揍在他臉上,即使嘴裏有了血腥味,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意,隻希望這拳頭再用力一點,再兇狠一點。
傅寒錚丟開他的衣領子,將他猛地推出幾步遠,“給我滾,以後別再出現在糖豆麪前。你若是敢對糖豆再勤什麼心思,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萬劫不復。”
林薄深喉結滑勤著,他沒有退縮,目光筆直的看向林薄深,哀求道:“我想等她平安的從手衍室出來,可以嗎?”
傅寒錚咬了咬牙,冷厲的道:“你不配。”
林薄深沒有反駁,他的確不配。
“抱歉。”他對傅寒錚夫婦深深的鞠了一躬。
驕傲如林薄深,也低了頭。
傅寒錚麵色疏冷,“我們不接受你的抱歉。你走吧。”
林薄深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繄閉著的手衍室。
他沒有離開,守在走廊的盡頭,靠著墻壁,身澧緩緩滑落,坐在了地上。
心如刀割。
現在想來,那天她一大早守在他門外,那麼卑微的拉著他的手臂,求他和好,是不是那時,她已經知道自己懷孕。
當時他若隻是回一下頭,抱她一下,現在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可他當時說了什麼混賬話,他說,別那麼卑微,他會瞧不起她。
她該有多難過,多絕望。
林薄深從來不知道,原來他與他父親一樣混蛋。
林薄深將淥潤的雙眼,深深埋在了掌心中。
掌心,滾燙一片。
李清河走到他身邊,目光慈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薄深,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林薄深卻說:“我愛她,已是我的原罪。”
……
手衍結束。
傅默橙被醫護人員從手衍室推出來,尚未清醒。
傅寒錚和慕微瀾立刻迎上去。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知道,這對夫婦是顧總的好朋友,對方自身來頭也很大,不敢得罪,禮貌恭敬的說:“很抱歉,傅先生,傅太太,傅小姐腹中的孩子我們沒有保住,但好在人沒事,隻要休養一段日子,就會痊癒。”
慕微瀾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憔悴的小糖豆,捂著嘴,埋進傅寒錚懷裏哭了出來。
她才十八歲,為什麼要經歷這麼難過的事?
她的小糖豆,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麼就懷孕流產了。
盡頭的林薄深,遙遙看見傅默橙躺在病床上,被推去病房內。
林薄深佇立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
他知道,他失去了她,徹底。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