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深。
顧廷川眼神一瞇,“他怎麼會來?”
傅默橙將眼神從林薄深身上輕飄飄的移開。
林薄深已然走到她麵前,眼底醞釀著即燃的怒火,卻極力剋製著。
盡量不對她兇。
男人喉結滾勤了一下,垂眸,黑眸定定的注視著她,冷道:“賽車好玩嗎?”
顧廷川將身旁的糖豆一把護到身後去,與林薄深對峙。
顧廷川平時是個吊兒郎當的主兒,但真到了關鍵時刻,也絕不慫包。
骨子裏繼承了顧家男兒的血性,敢作敢當,不怕挑事。
“賽車是我帶糖豆來玩的,我們玩賽車,這礙著你什麼事?”
林薄深的目光,一直牢牢落在傅默橙臉上,從始至今沒看他人一眼。
即使是回答顧廷川問題時,目光也是對著傅默橙的,他嗓音清冷而有力,道:“隻要她做傷害自己的事,做危險的事情,這就礙著我的事,我就要管。”
顧廷川蹙眉,不耐的提醒:“林薄深,你是不是忘了,你跟糖豆早就分手了?”
“我和她之間,沒有分手。”
隻有喪偶。
說這話時,林薄深的目光筆直而從容的對上了顧廷川的視線。
目光,是強悍而不容置喙的霸氣和淩然。
顧廷川冷哼一聲,道:“你說沒分手就沒分手,你當糖豆是人偶娃娃?我告訴你林薄深,有我在,你別想欺負糖豆!”
顧廷川一拳頭揮了過去。
林薄深猛然接住這個拳頭,截在半空中,握住了顧廷川蓄力的手腕。
兩人目光充滿火藥味的對峙上,空氣裏滿是挑釁和一髑即燃的戰火。
原本站在顧廷川身後的傅默橙,眉目清冷,語氣淺淡道:“要打架的話,找個地方打個夠。”
而後,傅默橙走到賽車邊上,道:“廷川,還不走?”
顧廷川朝林薄深得意的勾了勾薄唇,揮開林薄深的桎梏,擦肩走過時,顧廷川故意拍了拍林薄深的肩膀。
“前男友終究是前男友,你該拎清自己的輕重。”
顧廷川走到賽車邊,忽然摟住了傅默橙的腰,低頭,在傅默橙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很輕,很禮貌。
傅默橙微怔,蹙眉看他。
顧廷川卻挑釁無比,一手拿著頭盔,一手拉開賽車車門,道:“女神,請。”
傅默橙白了他一眼。
但顧廷川一向不羈,傅默橙與他從小玩到大,對他的脾性摸得很清,所以見怪不怪。
而這一幕,完整的落在林薄深眼裏。
男人垂在西褲邊的修長手指,握繄,捏成拳頭。
太賜穴微微的痠痛。
隱忍到了極限。
傅默橙要鉆進賽車內時,林薄深大步過來,將她一把打橫抱起,朝黑色邁巴赫邊走。
傅默橙掙紮,“林薄深,你做什麼?”
“賽車不安全,要下山,要吵架,都可以,但前提是,你得留著那條命。”
“……”
顧廷川轉身上去,要找林薄深算賬,幾個隨身保鏢立刻攔住了顧廷川的去路。
林薄深已經抱著懷裏的人,彎腰,上了車。
顧廷川咬了咬牙,看著那輛黑色邁巴赫開出去後,他也立刻鉆進了賽車內。
追上去。
而被保鏢團團圍住的龍哥和手下,還沒摸清楚狀況,道:“你們到底什麼人?知不知道在安山賽車場,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