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看著車窗外巨大的雨勢,有些擔憂,問:“爵爺,還要繼續追嗎?雨勢太大,太太要是再這樣開下去,萬一出事……”
紀深爵黑眸微抬,眼底是冷芒和決絕的光,“繼續追。”
簡純的命,她必須救。
婚,她也必須結。
言歡不知開了多久,開到渾身麻木發寒,從她車後飆來四臺炫彩色跑車,其中兩輛沖到她車前,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虛。
言歡下意識的猛踩剎車,身子因為慣性往前沖去,腦袋撞上方向盤,瞬時磕破了頭。
額頭,火辣辣的疼痛,但此刻,她已經全然顧不上那點痛楚。
四臺炫彩色跑車,將她的白色保時捷團團圍住,她坐在車內,像是一條瀕死的魚,被擱淺,無法逃生。
不,她絕不坐以待斃,要她去救簡純那個賤人,不如叫她去死!
她猛地拉開車門,不顧大雨滂沱,隻想逃跑,逃到紀深爵無法掌控的地方去。
可她這輩子,遇上紀深爵,是命定劫數,逃不掉。
黑色賓利,車門開啟,一身黑色襯衫西褲的身材修長挺拔的男人,邁著長腿,兼程風雨疾步走來,滿身戾氣肅殺。
隔著雨幕,言歡看見他,彷彿看見了地獄修羅,被定住的腳步往後直退。
紀深爵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扯進懷裏。
言歡撕他,咬他,打他,踢他,歇斯底的嘶吼著:“紀深爵,我不要去救簡純那個賤人!簡純死了我才痛快!她和她媽那個小三害死我母親!她早該去死!”
男人的大手牢牢扣著她的後脖頸,低頭在她耳邊,似溫存似冷情的咬牙說:“歡哥,隻要你這次救簡純,往後,你跟陸琛那晚的事,一筆勾銷,我們結婚,生子,生像你一樣的女兒。不生孩子也行,我們過二人世界,就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沒有簡純,沒有陸琛,隻有我們兩個,我不會負你,更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以後,我們好好過,你想息影也好,想復出也好,想讓我陪你去葡萄島過一生遠離所有人也好,隻有我們兩個。”
字字句句像是刀。
最溫柔的刀。
紀深爵說的這些,美好又殘忍。
言歡諷刺的笑出聲,她滿臉的雨水和淚水交織,仰頭絕望的看向紀深爵:“所以跟我好好過的前提是,我要去救簡純,是嗎?”
“是。”
一個字,斷掉了言歡的所有念想。
他要她去救簡純,救她這輩子最厭惡的人。
言歡冷笑:“紀深爵,要我救簡純,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紀深爵從未見過言歡這樣的眼神,決絕到冷漠的心灰意冷。
言歡一字一句道:“我可以救簡純,可以輸血救她,我的條件是,永遠、永遠、遠離你。”
像是毒咒。divdiv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