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簡略畫法。”杜池振振有詞道,“不用把每個細節都畫出來,因為一看就知道這是你的腿。”
“那這裏呢?”向墨指著畫麵中心的某個器官,“這裏為什麽要畫這麽精細?”
一看就知道費了超多的顏料,修了無數遍才有如此鮮活的質感。杜池畫畫的這幾個小時,向墨懷疑他至少花了一半時間在這上麵。
“因為這是這幅畫的重點。”杜池攤開手掌,像在介紹展品似的,指著畫上的那個部位,“你看它躲在雙腿之間,有沒有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感?”
向墨:“?”
“它垂憐地向下低著頭,你難道沒有覺得很可愛嗎?”
向墨:“可愛??”
“你的嘴唇我也做了著重刻畫。”杜池又指著畫紙上的一坨紅色顏料,“你看它像不像一朵花?”
本該是嘴唇的部位,畫著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如果非說這是嘴唇的話,倒像是嘟起來等待親吻的模樣。
向墨狐疑地皺起眉頭:“月季?”
“NO,你沒有理解到。”杜池惋惜地晃了晃食指,“它不是具體的花,而是抽象的花。如果給它找一個代表的話——”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別看它是紅色,其實它暗示的是菊花。”
向墨愣了愣,立馬明白了杜池的隱喻。
這隻臭狗整天都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還自成一派了是吧?”
就沒見過有人用紅色去指代菊花——雖然那裏麵確實是粉紅色。
“那當然。”杜池大言不慚道,“這就叫色情藝術派。”
“杜池!!”向墨一口氣提到胸口,一聲怒吼讓狗窩裏睡得四仰八叉的三毛嗖地翻了個身。
“怎麽,”杜池無辜地眨眨眼,“我畫的不好嗎?”
“畫得很好。”杜池明擺著是故意,向墨生氣反而著了他的道,“以後不準再畫了。”
杜池終於裝不下去,把向墨摟進懷裏,一邊承受著不痛不癢的貓貓拳,一邊笑得不行。
而就在這時,產房裏的三妹突然發出了喵喵叫,打著瞌睡的三毛立馬變得清醒,衝到產房旁邊,焦急地朝兩人叫了起來。
是三妹要生了。
這也是兩人大半夜守在房間裏不睡覺的原因。
這時候畫得好不好都不重要了,兩人趕緊洗手消毒,守在產房外麵等三妹生產,就怕出現什麽意外。
羊水破了好一陣,三妹的肚子不停起伏,但就是不見老大出來。
“它不會難產吧?”向墨心急地皺起眉頭,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