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西山深處,一個碩大的峽穀之中,裏麵有百餘頂帳篷出現在小溪兩側,有數十匹戰馬正在小溪邊懶洋洋的吃著草料。還有近百餘名壯漢正在那裏一板一眼的訓練著,這個時候,峽穀口傳來一陣馬蹄聲,負責訓練的士兵趕緊命人準備迎敵,待見到騎兵的時候,那士兵趕緊迎了上去,大聲喊道。
“王麻子,可以的啊!幾天不見,你也能將這些家夥操練的有點看頭了啊!”那為首的騎士不是李信又是何人,在他身邊,正是從石堡中撤下來的石元直等人。
“還是主公的功勞。”王麻子嘿嘿的傻笑起來。
“辛夫子呢?”李信用手中的馬鞭輕輕的點了點王麻子的腦袋問道。
“上山采藥去了。”王麻子不躲不避的說道。
“元直,你看這裏如何?”李信笑嗬嗬的說道:“這可是你當初發現的地方,可惜的是,卻是高猛那個家夥給發現到了,我也就搶先一步占據了此地了。”
“將軍洪福,此地隱蔽,但是距離大淩河城不遠,乃是上等的紮營之地,不會擔心建奴找上來。”石元直點了點頭說道。心中卻是暗自震驚,這裏麵已經有近百餘名壯漢在這裏訓練,看他們的裝扮分明就是從大淩河城送過的苦力,還有這百餘人的食物也是一個大問題,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人聚集在此了。也正因為如此,石元直可以猜測的到,李信恐怕早就在這裏布局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李信早就有脫離大淩河城的念頭,早就預見大淩河城即將被圍困的事實。此人心機深沉,更為重要的是恐怕也是一個野心勃勃之輩。否則他聚集了這麼多的士兵做什麼?
“嘿嘿,有了這些人,我在短時間內,將會對建奴的後軍進行襲擾,奪取他們的糧草。以延緩大淩河城的失陷。”李信指著眼前的數百人說道。加上石堡所得,如今李信的麾下還有近四百人。
“將軍既然是早有準備,對付建奴倒是沒有關係,但是將軍您不要忘記了,您這裏倒是能支撐,可是大淩河城就不知道了。”石元直有些擔心的說道:“大淩河城本來糧草大概就沒有儲存多少,加上關寧鐵騎所耗甚大,將軍,學生擔心的是建奴未被我們拖垮,那大淩河城內就會陷入無糧的境地啊!”
“哼,他們死就死了,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楊雄不屑的說道:“當初我家主公勸祖大壽放棄大淩河城,和我們一起突圍的時候,看他們的那副嘴臉。”
“楊將軍說的雖然很有道理,嘿嘿,祖大壽此人必須死,此人若是不死,將軍又如何能立足遼東呢!”石元直笑眯眯的說道:“隻是這大淩河城卻不能因此而受損,尤其是城中之人,前來修建大淩河之人多是青壯,這些人稍微加以訓練,就是一個合格的士兵,就如同那些人一樣。”石元直指著遠處正在訓練的青壯說道。
“元直所言甚是,祖大壽是否存在沒有任何需要,但是這個關寧鐵騎和城中的青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珍寶。”李信也點了點頭。起兵造反可以是一個藝術活,需要錢,需要糧,更重要的是需要士兵。這些士兵是從哪裏來的,自然是要從青壯中招過來,這裏不是中原,中原此刻流民無數,隻要有糧食,自然就能招攬無數流民,但是這裏是遼東,莫說是地少人稀,就是人數眾多,恐怕有建奴和孫承宗祖大壽等人,也不會讓李信安然無恙的發展。眼前的大淩河城就是李信的一次機遇。
“那先生以為,眼下該如何是好?”蔣毅淡淡的說道。
“訓練、襲擾。”石元直想也不想的說道:“實際上,這峽穀四通八達,與大淩河城、建奴大營城犄角之勢,我軍可以從容襲擾建奴後路,也可以從容撤入西山之中。可惜的是,將軍雖然是騎兵,可是卻缺少弓弩,否則的話,所起的作用會更大。”